歌尔幼崽们将新来没多久的弟弟妹妹们从被窝里捞起来,并照顾着弟弟妹妹们的饮食起居。
他们准备出门去餐厅做一些早餐,刚打开门,就惊悚地看到那个欺负过戴安娜院长的叔叔还站在门口受着冻。
哈瑞斯浑身上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看到门被打开,眼睛还亮了一瞬,但看到是幼崽们出来,眼中的光又暗淡下去。
就算是这样,幼崽们也不能原谅他,他们尽量忽略哈瑞斯的存在,并结伴往餐厅走去,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幼崽们心地还是善良的,他们担心这个叔叔在门口冻出了什么毛病,连忙把饭暂时放在一边,并齐心协力将人拖回温暖的室内。
哈瑞斯全身都已经失去知觉,他意识模糊,上下牙齿不停地在打架,心律不齐,四肢僵直,被幼崽们拖回室内,症状才缓解了一些。
幼崽们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他们并没有与这位叔叔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们也不太清楚戴安娜院长和这个叔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觉得戴安娜院长被这个叔叔欺负,就要将他推到门口让他冻死,那未免太过分了。
但幼崽们也没有料到,这个叔叔居然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外面站了一宿,眼下他还严重失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幼崽们连忙又将烈阳花盆栽围着哈瑞斯摆了一圈,烈阳花尽职尽责地发挥着自身的热量,昏厥在地上的哈瑞斯终于停止了颤抖。
“我去拿一个被子给他盖上吧,可别让他在家里出事。”瞳瞳回了一趟房间,将自己的被子抱出来盖在哈瑞斯的身上。
“他会不会被冻死啊,要不我再去拿点暖袋放到他肚子上吧。”伊弗娜担忧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有烈阳花和被子就行,还有,把他挪到角落吧,放这太碍事了。”皮皮推了推眼镜,他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幼崽的赞成。
经过幼崽们的一番折腾,哈瑞斯被崽子们挪到了公共大厅内没什么人的小自习室。
这里的门隔音条件很好,幼崽们一致认为把哈瑞斯扔到这里是最合适的。
既不会碍眼,也不会让他冻死。
戴安娜在床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阳光的温度被窗帘遮挡在外面,房间内的门被早起的幼崽偷偷收拾到别的地方去了。
门的位置被一层布料遮挡着,房间地板上的血脚印也被幼崽们清理干净,期间为了不打扰戴安娜休息,他们的动作很轻。
戴安娜一觉睡到十一点才醒来,只觉得身上乏力得很,脚掌被人仔细地擦过药水,倒是没有像昨天那样疼了。
她抬起手按在唇上,回想起昨天有些激烈的吻,脸颊不自觉有些发烫。
吻的感觉有些奇妙,能让头脑变得晕乎乎的,思维也逐渐迟钝,他的唇凉凉的,有些柔软,那抹柔软强势地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丝毫不顾及她当时被憋得喘不上气,仿佛要把她吻到窒息一样。
简直就像狗一样,啃得她嘴唇都肿起了一个包。
她活了二十四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骗子强吻了,而且那骗子几乎围观了她所有丢脸的时刻,这让从前和他相处时的记忆都变得尴尬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混账玩意的,她做饭不行,审美不行,对幼崽也没有那么温柔,还惯会摸鱼。
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赶紧说出来,她改!
戴安娜想到这,顿时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单都是脏的,她将被子掀开,视线停留在双脚上缠得厚厚的绷带上。
她皱了皱眉,将脚上的绷带暴力地撕扯下来,绷带被解下,并散落在地上,越靠近脚心的绷带,沾上的血液就越多,最里面一层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液染成了全红。
她粗暴地将绷带拆解完,由于拆解的动作过大导致脚面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血液滴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她撇了一眼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只觉得有些麻烦。
药箱依旧待在床头柜上,她将药箱拿过来,从里面将新的绷带拿出来,将脚面的伤口重新包裹起来。
绷带绑在脚上的时,创伤的位置还有些疼,戴安娜忍着疼才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处理好。
缠好绷带,她又从药箱里翻找出舒尔配制的补血药剂,补血药剂的颜色是暗红色,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
戴安娜喝下补血药剂,脸上才有了一些血色,总体感觉也没有昨天那样虚弱了。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转身将被子叠好,想了想又连着被子也给扔到了地上,床单、枕套和被子一样被丢到一起,准备全部更换成新的。
凡是被哈瑞斯碰过的东西,她都没有放过,只有舒尔给她准备的药箱没有被丢掉,而是被她反复擦了好多遍。
地板有些凉,她从床底下翻出摸着绵软的拖鞋穿在脚上,地上的床单、被子以及枕套被她抱着扔进洗衣房。
魔法苔藓好似闻到了脏东西的味道,朝着被人扔到地上的床单、被子和枕套的方向逐渐聚集。
没了苔藓的遮掩,戴安娜看到房间角落扔着一件男士外套,看着像是弗恩斯的衣服。
她将弗恩斯的衣服从洗衣房拿出来,并顺手将洗衣房的门关严实。
出洗衣房的门后,她当即给弗恩斯发了一则讯息:
弗恩斯,你的衣服落在我这了,等你有空了自己过来取一下。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几乎秒回,好,不过我最近在加班,有些忙,等这阵忙完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