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哈瑞斯险胜,戴安娜第二,伊索和弗恩斯还没有分出胜负。
之后的每一局,哈瑞斯一个人独占鳌头,在跳棋的领域里把剩下的三个人虐爆,偏偏他们三个不信这个邪,总想着在不擅长的领域上证明自己。
就这样越挫越勇。
跳棋的玩法新颖,四个人都已经玩上了瘾,直接玩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结束了棋盘上无声的厮杀。
幼崽们睡醒了看到昨天玩跳棋的四个人顶着熊猫眼,给人一种肾虚的感觉,只有哈瑞斯神采奕奕的,看起来比他们睡了一觉的还要精神。
戴安娜:“我不玩了,困,回去休息去了。”
伊索:“这是什么鬼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弗恩斯:“年轻就是好啊,脑瓜子转得真快,我也得回去睡一觉。”
哈瑞斯见三个人神色麻木,感觉更加痛快,不过他也跟着玩了一夜,说不困是假的,他将棋盘留给已经睡醒的幼崽们,也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按照岁节的习俗,第二天需要去亲戚朋友家串门,但这里是歌尔孤儿院,没有人需要去亲戚家串门,众人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个习俗。
戴安娜补了一上午的觉,直到下午才睡醒,她觉得自己有点口渴,就穿着轻薄的睡衣去公共大厅里接杯水喝。
刚到公共大厅,就看到幼崽们将茶几围得密不透风,她走过去一看,发现他们正在钻研昨天晚上玩了一宿的跳棋。
幼崽们看到戴安娜睡醒,跟她打了个招呼,又问她跳棋怎么玩,戴安娜又仔细地为他们解释跳棋的玩法。
幼崽们了解清楚后,就开始分几波人共同玩这一个棋盘,后面的幼崽碰不到棋盘,心里也痒痒的,却也只能暂时当个观众。
碰不上棋子的小观众们也在为自己比较看好的那一方出谋划策。
公共大厅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幼崽们的声音仿佛能把房顶也给掀翻,声音顺着走廊传到了寝室那边。
睡得正香的哈瑞斯睁开眼睛,随手找了个柔软的小物件将耳朵堵住,感觉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后,他才翻了个身继续睡。
伊索的房间距离公共大厅最远,他在房间里隐约能听见幼崽们发出的声音,但这一点声音影响不到他的睡眠,他也就懒得理会。
弗恩斯就有些惨了,他刚被幼崽们吵醒,正堵上耳朵打算继续睡时,他收到了上级领导的加班要求。
哪怕领导承诺,忙完会给他三倍工资也难以平复他一瞬间变差的心情。
他苦笑了一下,将自己收拾利索,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弗恩斯路过来到公共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戴安娜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红茶,岁月静好地围观着幼崽们玩着跳棋。
戴安娜注意到了弗恩斯的这幅整装待发的架势,多嘴问了句,“你这样打算去哪,你家人告诉你家庭地址了吗?”
弗恩斯对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领导让我加班,我需要回去一趟。”他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戴安娜,我忙完了可以再回来住吗?”
戴安娜对弗恩斯的遭遇感到同情,见他都这么惨了,也不忍心再让他露宿街头,“可以,房间我给你留着。”
“感谢你,戴安娜,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弗恩斯想要给她一个拥抱,但他这才迟钝地发现,戴安娜穿的睡衣极其单薄,身体曲线完完整整地展露出来。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肤色白皙娇嫩,弗恩斯的视线被她白花花的皮肤烫到似的,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去。
随后便像个机器人似的径直转身。
“砰!”
弗恩斯的额头磕到了门上,他揉了揉额头,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脸上热热的,踏出歌尔孤儿院大门的时候脑子里依旧在胡思乱想。
说真的,这次弗恩斯的领导上大分,但凡弗恩斯少加一次班,本文就可以换男主了。。。。。
戴安娜看到弗恩斯撞到门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险些没崩住,在他离开之后,她才笑出声来。
幼崽们玩得很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喜欢的弗恩斯叔叔已经走了,注意力依旧停留在茶几上的棋盘上。
伊索和哈瑞斯睡了一整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他俩从戴安娜的口中得知弗恩斯已经离开的消息后,假惺惺地同情了弗恩斯几句,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在听到弗恩斯在忙完事情之后还会回来住一阵子,两个人的心情一瞬间跌入谷底。
“他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难道他没有家吗?”伊索不服气地说道。
这位少爷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一个有家不回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从鸡蛋里面挑骨头。
“干脆把那人的床铺扔出去,再将那个房间改建成公共厕所。”哈瑞斯皮笑肉不笑地提了个建议,伊索举双手赞成。
戴安娜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简直将弗恩斯贬得一文不值,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嫌弃。
她都不知道弗恩斯是怎么得罪的这两个人,让他们俩对弗恩斯这么厌恶。
“你们为什么对弗恩斯这么反感,他是哪里做得不对吗?”戴安娜直接问了出来。
伊索:“我不喜欢小白脸。”
哈瑞斯:“讨厌他不需要理由,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他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们的客人,你们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忘记待客礼仪。”戴安娜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