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玩弄他的舌头可以缓解他的疼痛?柏梵思索着,手中缠绕舌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口水顺着指缝流到他的手心,温热湿润。
须臾,林户喊了一声。
“柏梵。”
含糊不清。
应该是觉察到他松懈的状态,他又喊了一声,“柏总,可以……可以结束了吗?”
要是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他会哭吗?
柏梵痴迷又执着地想知道答案。仅仅是停顿了十几秒,取而代之的是便是更为用力地冲撞,没有丝毫要留情的迹象。
“柏…梵…柏……”
林户被钳制住了舌头,合不拢也发不出声音,断断续续的,“柏总,您…您不是说……今天休息不做…的吗?”
“乖。”柏梵放缓速度,状似安抚地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狡黠地勾唇笑了笑说,“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还有,现在不是你不让我出来吗?”
显而易见的好兴致,柏梵也无顾忌地露出顽劣的一面,逗起了林户。
“你不应该舒服吗?”柏梵的手探到林户那处,收敛笑意低声在他耳畔说,“或许你哭一下,就好了。”
柏梵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以前他很是反感林户落泪的模样,他一哭他便无可奈何。可是在床上截然相反,林户哭起来双眼湿蒙蒙却又亮晶晶,像是水杉林里惊现的一只鹿,让他欲罢不能,不满足于驻足观赏更想得到占有。
良久,林户还是没有落泪。
柏梵与他肌肤相贴,双臂紧紧地将他环在自己的臂弯里,呼吸平稳没有交谈,像是爱人在沉沦后的依偎与缠绵。
“别住这儿了。”柏梵冷不丁地又说了一遍,“钱我出。”
失去力气的林户没有动弹,闭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缓了很久,他仍不忘说一句“谢谢柏总”。
“这是你应得的。”
柏梵满意地掩盖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也算作是对他的弥补,“年后我们就去看房子。”
“谢谢。”林户无力地只是动了动嘴唇,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发出声响。
“住近一点吧。”柏梵说,“大一些,你这地儿又小又破的。”
他仍是不忘嫌弃一番,毕竟这是他头一回见着如此破烂的小区。
那天柏梵没有离开,而是在林户的破小区住了整整一晚。
空调坏了的缘故,柏梵醒来时竟发现林户主动贴在他身边,没有缩在床沿。
除此之外,吃了饭的小年不知何时开门进到屋里,娴熟地跳上床趴在另一半的枕头上,与他四目相对。
对望几秒,柏梵不怎么清醒地伸手要去够床头柜,摸索了半天没摸到任何才后知后觉地缩回手,感叹地笑了笑。
觉察到动静的林户动了动身子,但并未睁眼。将近一个月,他都强撑着意志从柏梵家回到住处,不管是多晚多累,他都不想再他家多待一刻。
床伴终究是床伴,既然自己开不了口,那就让柏梵快点厌倦,快点结束。
等林户完全醒来,柏梵已经不在了,楼下的车位也空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林户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对于柏梵的到来以及嘴上说着嫌弃却也住了一晚的事实。
年后,如柏梵所言他带了林户去看了房子。
挑房子不是一件难事,有钱就行。对于柏梵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他又实在阔绰二话没说就购下了离别墅区两公里外的高档小区。
足足一百多平的精装房,一主卧两次卧,客厅外加阳台,地方宽敞视野开阔,比起林户原先住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柏梵满意地环顾一圈,转身对进门到现在没说一句话的林户说,“喜欢吗?这儿离得近,地段也不错,关键是比你那原来的破地方干净安全多了。”
林户对新屋说不出不满,相反新屋哪哪都好,好到让他萌生出不真切的感受,甚至怀疑他是否为真心,但仅仅是怀疑了一秒不到他便又冷静清醒过来,不悲不喜地弯了弯嘴角回,“喜欢,谢谢柏总。”
沉浸在自我感动中的柏梵颔首继续道,“家具灯饰窗帘这些软装会尽快安排设计师那边,你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他们沟通。”
“好的,我明白。”
这可是一笔不小数目,林户若有所思,事情一旦脱离原先轨迹便一发不可拾,然而他和柏梵之间的纠缠冥冥中又乱了不少。柏梵越是毫不吝啬、理所应当的赠予,他想结束的念头反而越是强烈。心也紧随着被一层又一层厚重的雾笼罩,无望悲凉。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高兴?”
走出新屋,下电梯时柏梵顿住脚步问他。以往他再怎么掩饰欣喜,眼里闪烁的光总会将他暴露,可方才到现在还真没看出林户眼里的喜悦。
“是不满意这房子?还是……”
林户打断他,“我很满意,柏总,真的很满意。”
看他再三强调,柏梵勉为其难地当他是反应迟钝还没缓过神来,或者是高兴过度。
叮,电梯门一开。
柏梵单手插兜,抬脚上前的同时开口对他说,“现在能多点时间睡你了吧。”
话落,他扬着头径直走在前头,隐约间林户还看到了他嘴角泛起的一抹得逞笑意。
到不真是为了费尽心思地睡他才送他这套房的,这算是其中之一的理由,最重要但不主要。总之,现在住得近了,林户能随时随地的照看小年,也不会再有任何理由与借口在他正尽兴的时候提出要回去。
这很是败兴致。柏梵曾多次强硬地要留他下来甚至把他做晕过去,可林户那般真挚你偏就被他迷惑只能任他回去。不过,反过来想想他还真没必要急于一时,林户又不可能离他而去,只要他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