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破,还老旧。
柏梵腹诽一通,懒得再多费口舌说这些,接过热水饮了一口。方才在室外抽了几根烟,嗓子确实不太舒服。
“柏总,您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面对柏梵的突然造访,林户有些困惑,又碍于太冷不禁抽了一记鼻子。
没有回答,柏梵眼神直白而赤裸地盯着他。许是出了门的缘故,他的的脸颊尤其是鼻尖和唇瓣透着几分红,像是被冷风寒雪浸染的红梅惹人怜爱。
大抵是没恢复过暖意,他双手捧着水杯,垂眸看着杯中的蒸蒸热气扑上面颊。
林户的睫毛纤长浓密,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是明显,扑扇扑扇,很难让你挪开视线。柏梵突然想如果在这似是羽毛的睫毛上缀上几颗晶莹剔透的泪,那该是多么美丽的画面。
想得入神,柏梵的脑海里竟真就浮现出他落泪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忍着痛一言不发、倔强地落泪……
思绪飘远了,恍惚间并非本意的他有点想做点别点事情了。
新屋(30)
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林户落泪的模样了。
一个月?不止,好像是从某天起,林户便很少眼眶泛红湿润地看他了,相反他似乎总是越过柏梵,双眸无神地凝视着某处,看累了也就阖上眼皮虚弱地呼出一口气。
柏梵望着身下的林户,抬手拨了拨那遮挡眼睛的头发说,“头发长了。”
“嗯,过几天有空就去剪。”林户垂着眼眸声音沙哑地回。
剧烈运动后,没了先前的冷意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甚至额间都布着一层薄汗。
“长点好。”柏梵用指腹摩挲他的发丝,勾着湿湿的发梢摸了摸他的眼角以及卷翘的睫毛。
被触碰的睫毛敏感地颤了颤,轻扫过指尖的瞬间让柏梵的心跟着痒了痒。
林户缓缓睁开眼说,“好,那我不剪了。”
话语平淡,眼里也无多余的情绪。
“你就这么听我的话?”
指尖顺着眼角擦过颧骨,最后落在他的嘴唇,柏梵饶有兴致地捏了捏他那饱满的唇珠,见他没有反抗又用不紧不慢地手指缠绕着他的舌头,继续道,“别住这了。”
与此同时,林户身后无防备地再一次被抵入。
很深,很深。
猝不及防的,让他疼得皱了皱眉,咬紧的瞬间让柏梵有种说不上的兴奋与满足。
“换个地方,我给你找怎么样?”
被勾着舌头不好说话,林户张着嘴只能含含糊糊地点头应了一声。
柏梵从未见过如此顺从的林户。换句话说,对于今日他的行为分外依顺,没有撑不住要掐他的腰,也没有忍不住去抓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