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他。”他说。
接过冻干放在手心,柏梵慢慢地展到小年眼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怀揣着一颗心。
真挚,却也不安。
小年并不着急吃,而是在他手心仔细地嗅了一番又舔了舔,似乎是在回应他。
——那说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还要再来一颗吗?”林户笑着又拿了一颗问。
话音未落,小年竟主动地伸出爪子搭在柏梵悬在半空的手。
“……”林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欣喜地问,“小年,小年这是在握手吗?”
“可…可是我从没有教过它握手啊。”太不可思议,林户激动地话也说的磕巴,“小年,太…太聪明了吧。”
“你看到了吗?就刚才。”
柏梵大脑发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心存留的温度又多了些许。
“可以再来一下吗?”林户蹲下身问,“还是需要再来一颗冻干?”
小年眨了眨眼,换一只爪子扣在柏梵早已僵硬的手心。
“好像,好像是有人教过它一样。”林户再次震惊,“小年居然还换了一只手,你看到了吗。”
“……也许吧。”许久,林户才听到他的回答。
沉沉的,闷闷的。
可能是蹲久了的缘故,他双腿沉重地直不起来,费了很大的劲他才艰难地依靠墙站起来,双眼发昏地站了近一分钟才走到沙发。
太,太熟悉了。
恍如昨日。
林户心不在焉地给小年又喂了一颗冻干。
看着他步履维艰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住,缓缓地收敛嘴角,脑海里浮现出方才柏梵眼里不合时宜的难过。
“柏总…”林户轻声唤了他一声。
身影落寞。
“您…您还好吗?”
他本是想让柏梵开心的,但好像,并非如此。柏梵所承受的痛苦似乎是远超于他的想象。
静了片刻。
又酸又苦,柏梵蹙起眉咽了一下喉咙,尽力将这喉口的苦涩压下去,强装无恙地解释,“蹲久了,腿有点麻。”
“对了。”避开林户的目光,他看着手机屏幕说,“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出门吃饭。”
林户点头,纵使他迫切地想去知道柏梵的过往,知道他所经历的事,可面对他的避而不谈与话题转移,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深叹一口气说,“好的,柏总。”
下意识地认为是应酬,便挑了件正装换上,“我先去把车开过来。”林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