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会引起火灾,因为控云的实验体随时可利用火焰热度将云层转为水蒸气降雨。
如翁治将收集到的旧时代音乐通过城内广播播放,狂野低沉燥动的音乐响起。
他们都在偷窥自家老大追爱,科塔尔更是伸手去拉韩烬,刚说出来两个字:“韩烬…。”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科塔尔脸颊上。
众人目瞪口呆,下意识都尴尬地看向别处,如翁治更是哆嗦地喝鸡尾酒装镇定。
科塔尔面具下的脸也发疼,他不在乎,只关心韩烬突然的情绪。对方转身就走,科塔尔伸手抓住人胳膊,满心疑问:“宝宝你怎么了?”
宝宝…
韩烬恶寒,连生气都抛在脑后:“情夫哥你有病?正常点,别吓人行吗?”气不顺的他甩开科塔尔手,对方紧追不舍再抓住。
科塔尔急躁起来,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声音闷闷地说:“我没病,为什么生气你要说出来,我很笨拙,没认出来你和对感情不清不楚是我的错,你要告诉我做错了什么,韩烬…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懂。”
他紧紧抓住韩烬的手臂,语气那样焦虑:“实验体出生后都要学习,你还没有教过我这些。”
漫天火光下韩烬情绪复杂,深红色眼瞳里映出对方影子,玩世不恭的脸上鲜有的认真:”你的话真自私,把基因留给我什么意思?不就是知道我永生不死可以拿着你的基因维持左城的稳定吗!”他咬牙切齿,手指狠戳在对方心脏位置:“你想把我困在左城!”
云朵的火光笼罩整座左城,二人的交谈只有彼此能听见,在外人眼里只是一对闹脾气的小情侣。
科塔尔握住韩烬的手,压在心脏跳动的胸口,低头柔情又诚恳地说:“是,我想把你留在这里。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里是我们曾经梦想过的理想城,所有实验体都得到了尊重。”
韩烬气不打一处来竖起中指,果然是这样,有一种被觊觎能力的恼火,更是对方算计自己的憋屈。手狠抽回来,走了两步却又被拽住。
科塔尔语气更急:“韩烬,我爱你。我想你留在这里,给你一个家。”他力气很大,把韩烬攥疼了。
“疼,撒手!”
“你别走。”科塔尔缓缓松开手,像犯错误的孩子般,眼里是委屈难受,他说:“基因留给你是想一直跟着你,我失去你这么多年,我自私的想一直霸占你,永远…,久到不能用时间作为衡量。”
韩烬停下脚步,审视着科塔尔,没有那些话,他一定会很冲动做出点什么。对方想让他活下去,科塔尔又何尝不是阿比斯呢。
生气还是有的,韩烬还是伸手等对方接过去:“要请我吧。”
旧时代的人讲仪式感,科塔尔是通过遗留下来的书籍学到的,心情转急为喜,维持着镇定姿态单膝下跪:“陪我一晚吧。”
对于戏剧性转变所有人都快惊掉下巴,如翁治手抖又满上一杯酒。一旁金何傻眼,喃喃问身边的如翁治:“大哥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打耳光,拉扯,争吵,单膝下跪,牵手,应该不是正常的恋爱过程,吧…?
柴阆犹如鬼魅般从暗里出现,手中是成年人烈酒饮品:“情趣游戏,小朋友少看。”他抬头看向烈火燃烧的云层,壮观无比。旧时代说红莲业火焚烬一切罪恶,左城的云之夜是所有实验体的希望欢庆,或许这片云火可以烧到右城。
他感叹:“左城的活动还挺有趣,我的小患者你就别跳舞了,心脏刚换上去,别蹦出来。”豺狼医生威胁病人,他笑得迷人喝干净手中的威士忌,他也要参与进去,找乐子了。
金何紧张:“喂…”
如翁治左一杯又一杯灌酒,波尼娜手臂搂着他:“你看起来很紧张?”
他想邀请波尼娜作伴,又有点不好意思。而波尼娜直接拽他走进音乐中,随性又洒脱地说:“来陪我玩吧。”
旧时代的音乐让人们感到狂欢的魅力,韩烬手环搂住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他们十指相扣。
科塔尔的步伐很生硬,有一半原因是韩烬的呼吸就在他耳边。
韩烬轻轻在人耳边说:“你好硬啊,放松点。”
“好。”科塔尔吞咽唾液,浑身发热,手搂住韩烬的腰感觉到了蛇类的柔软。
韩烬又用膝盖不经意蹭对方胯间位置,能听到对方呼吸突然一闷,他笑意盈盈地说:“好硬。”
老孔雀开屏也抵不过在小流氓,科塔尔在韩烬毫无招架之力,越这样他越僵硬,腹部也发紧。穿得再帅,此刻也一身汗。
科塔尔问:“今天晚上在床上我能过界吗?”
“尝了荤腥你也着火了?”韩烬的话让科塔尔脸发热,好在有面具在。
音乐在持续,韩烬作为主导带着科塔尔在火堆周围起舞。
与暴徒坠入爱河,你是我生性顽劣的爱人,倘若这是一场梦,也请不要唤醒我。
我们是野蛮之徒,请告诉我还要与你在地狱里度过多少时间……
左城的边境,通电的铁丝网挂满了腐烂碎肉,前赴后继的尸体与食髓人冲向铁网,前一批用身体阻挡电力让后一批闯入。
他们疯子般奔入火云之下,装甲车在铁丝网前停下,越来越多的尸体冲向左城,站在装甲车顶的男人一身黑色神袍,手中是泛黄的驱魔经。
神父垂目,叹气:“愿主净化罪恶。”
嘴上是仁慈,真相是今夜这里会发生流血事件。
神父无神淡漠地看向天上的火云,自言自语:“神惩罚罪人时地狱便会烧起烈火,罪罚才能证明神的圣洁啊,我的主享用一切吧。”说罢,从他指甲里钻出更多黑色小飞虫,它们飞快钻入冲锋的尸体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