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自然,但她依旧弯下身子,伸出双手。
突然!
他的头开始慢慢下垂,身体微微颤抖,原本蜡黄的脸庞竟然开始变绿,鲜红的嘴唇瞬间紫,竟和死人一模一样!
一只惨白的手!
血管如扭曲蚯蚓般!
一把恰住了她的脖子!
“咚!”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了。
“吱——”
门开了。
她坐在马桶上,摇摇欲坠。
胸膛微弱的起伏,看得出,她并没有死!
他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双眼充满了质问,高傲,愤怒,冰冷。
忽然!
他蹲下了,拉开脚下的灰色挎包,拿出一个肥大的针筒?
笑了。
他点了点头,像在自言自语。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结束她苟延残喘的生命。
他从诡异的挎包里拿出珍藏已久的过期牛奶,酱油、安眠药、盐酸、百步蛇毒,还有一整瓶装着混浊液体的玻璃罐,稀碎的爬虫尸块,浸泡在胶状液体中。
她的头像钟摆微微晃动,眼皮开始打盹儿。
但她的嘴唇,那上下闭合的形状。
不要……不要……
他冷漠的拿出几粒药片,用注射器将所有的恶心液体每个抽一点,混浊充满了整个针管,扳开嘴,将药片跟液体一同灌了进去。
短短几秒,她眼睛不断的朝上翻着,整个人剧烈的抽动,仿佛无数道雷穿过屋顶直直的劈在了天灵盖。
她看着他,乌黑的嘴唇慢慢的上扬。
两分钟后,她……死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她拖到客厅,
走到厨房拿了把刀。
新鲜的内脏不断渗出白色牛奶和浊色的液体,以及那些节肢动物的某一部位。
虽然从来没进过厨房,但这一次,他对自己的烹饪充满信心。
他端着菜,出了门。
一切那么自然,好像回家打扫了房间一般。
视频戛然而止。
二姐脸上,冷若冰霜。
她在等他的回答。
“偷窥是一种很奇妙的犯罪,它并不造成任何伤害,这针孔摄影机花了我不少钱,每个房间都有。他们的表演是我灵魂的一部份!”
他兴奋的一脚下去,第一次听到蟑螂的叫声。
二姐摇了摇头。
“你们警察都这样,如果认为我在强词夺理,我不反驳,因为我也不愿意将隐私表演给任何人看。但是,人分成两种,一种是偷窥者,另一种是被偷窥,那我明显要当前者。要经历,就要学会偷窥,那里有许多人展示着不断被重复的人生,你看得越多,就越容易重复别人的人生,既然过程重复,那结果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差不了多少,就意味到了尽头。从此,展开拼拼贴贴别人人生到自己人生的过程,周而复始,从此循环,漩涡,黑洞,坠落。”
“我要的不是这个。”二姐抬手。
身边的呆妹点了点头。
“喂……你看着我。”
四目相对。
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起一圈青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