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这光斑越来越多了么!再不解决源头的话……宠儿,报位置!”
“393。938。468。”
“是最后死去的地点么?”
“嗯”
“呆妹!跟我走!”
“啊?……哦哦!”
现场被封锁起来,所有的警力似乎都用在控制舆论身上。
她们站在屋里。
地板被浸成了红色,无处下脚,墙壁上映着喷溅状的血花。
她蜷缩着,躺在西侧的墙根,脸与地接触的下方,一摊血红触目惊心。
正绝望的看着她。
是有话要说么?
还是?
二姐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她是否挣扎过?嚎叫过?
她听不到。
但,确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空调下的红点背后,隐藏着一张阴恻恻的脸!
她转身,上楼。
整栋楼的住户都在楼下齐刷刷的做着笔录。
唯独这——顶楼的拐角,镶嵌在阴暗的夹缝,一个储物间大小的房间内,暗藏着一个心跳!
“咚!”一脚跺开了门!
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他二十来岁,赤裸上身,面如死灰,长期的营养不良,腹间肋骨如沟壑般深陷。
身上的污垢纵横交错。
肮脏的臭袜子和黄卫生纸铺了厚厚一层。
桌上早已过期的泡面时不时翻出一两只黝黑的蟑螂。
整间房没有一处落脚之地。
不同于尸臭,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霉味。
深色的窗帘将房间变得更加阴暗。
“我知道你们要来,嘿嘿。”他没有一丝恐惧,如释重负般,猥琐的笑着。
双手抠了抠大腿,一大片死皮哗哗掉落,床底的蟑螂一拥而上。
呆妹捂着嘴强忍住呕吐。
“既然知道,那就说说。”
“嘿嘿,咱们先看。”
他猥琐的笑了笑,口水顺着嘴硬生生的滴在地上,引来一只硕大的蛆虫。
和她一样,昂贵的设备显得格外耀眼。
他点开一个画面。
空洞的灵魂瞬间兴奋,像炫耀着一件来自地狱的艺术品。
二姐看向了屏幕。
她进了屋。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端着茶壶直径走向厨房。
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出来的时候,他背着个包,深灰色的女士挎包?
她蹙着眉。
他没说话,把水放在桌子上,顺势拉开包,拉了半截,取出比之前更厚的一摞,放在水杯旁。
“喏。”他点了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