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少!”
终于,在长久的沉闷之后,白晓月开口,他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明亮直视钱三少,他微笑着说:“听说钱三少曾经对倾颜的甜心宝贝糖果屋很感兴趣?”
“是的!”钱三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眼尾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玉倾颜,赞叹道,“夫人心思聪慧又极具创意,她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深受小孩子和年轻女子的喜爱。钱某很感兴趣,曾经想与夫人合作,不过被夫人拒绝了。”
接收到钱三少的炙热目光,玉倾颜颊边不由得飘过一朵红云,纤长的睫毛轻颤,偷偷瞅了钱三少一眼,又极快垂下眼帘,装模作样地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玉米龙骨汤。
白晓月对钱三少和玉倾颜的眉来眼去视若无睹,他说:“钱三少有一双商人的慧眼,又有生意人的精明头脑,难怪钱家的生意能够越做越大,长盛不衰。”
“国师谬赞了。”
白晓月说:“钱三少,我今天来,并非单纯的拜访,相信钱三少也知道这一点。”
钱三少露出谦恭之态,温和地说:“国师有何吩咐,尽管交待。”
“吩咐不敢,我只想与钱三少谈一笔生意。”
提到谈生意,钱三少双眼立刻暴出锐利的光芒,谦恭之态一扫而空。他微笑,胖乎乎的脸蛋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刹是可爱迷人。钱三少笑口吟吟地问:“不知道国师想跟钱某谈什么生意?”
“这个不着急。”
白晓月卖了个关子。锐利的目光扫向抓着只鸡腿啃得正欢腾的蓝翎羽,眸底掠过一抹警告的厉色。
蓝翎羽咬着鸡腿啃得正欢,接受到白晓月的锐利视线,他叼着鸡腿,油腻腻的手用力地搓了搓桌布,伸进怀里掏啊掏,掏出三个精致小巧的铁盒。瞪大眼睛,认真看了看,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又解下腰间别着的三个酒葫芦,一一放在三个铁盒前。
玉倾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莫名,不知道白晓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蓝翎羽在搞什么鬼。
白晓月手指牵引着钱三少的视线,落在那三个酒葫芦上,修长的指尖挑起酒葫芦瓶口的红穗,把玩着,眼神游移,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钱三少,这里有三壶酒,三个盒子。这三壶酒无论色香味酿制年份,都是一模一样的同一种酒。如果不相信,钱三少可以亲自品尝。”
“不用,我相信国师的话。”
白晓月点点头,继续说:“这三个铁盒子里装着三粒糖丸,这三粒糖丸各具特色,各有不同。钱三少,请您仔细听好了。
“第一壶酒,请您先分出一半,然后由两个人分别喝完,其中一个喝完酒后,服下糖丸;第二壶酒,请您同样分成两半,其中一个先行服下糖丸,然后由两人同时喝下;第三壶酒,同样分成两半,请将第三粒糖丸放入其中一半酒中,然后由两个人同时喝下。等钱三少的人尝完这三壶酒的味道,咱们再谈。”
钱三少闻言细看那三个酒葫芦,普普通通的酒葫芦,做工粗糙,毫无出彩之处。酒瓶紧闭,他闻不到其中酒香。至于那三个铁盒,精致小巧,上面刻着繁密的花纹,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价格不非,如果用来装糖丸,实在太浪费了。
钱三少不知道白晓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枉加猜测。他恭敬地对白晓月说:“国师所言,钱某牢记心中。钱某即刻找人品酒。”
白晓月点头微笑道:“钱三少想明白之后,可以派人到神殿门口喊话,我和倾颜将会在神殿小住几日。”
说罢,他起身,向玉倾颜伸出手。玉倾颜咕噜噜猛地咽下嘴里的汤水,拍拍胸脯。因为喝得太急,她有些呛着了。打了嗝儿顺过气,她伸手握住白晓月的手,起身,歪着脑袋问白晓月,“月,要走了吗?”
“嗯!”
那厢,蓝翎羽咽下最后一口鸡肉,从凳子上跳起来,三步两蹦跳到白晓月身边,看着那满桌酒菜尚有许多未曾动过,他两眼光兴奋地问:“剩下的我可以打包吗?”
“当然可以!”钱三少转身吩咐下人,“把剩下这几味菜用食盒装好,给蓝公子带走。”
蓝翎羽闻言满心欢喜,朝钱三少竖起大拇指,兴高采烈地说:“钱三少,你果然够大方!老子喜欢你!”
钱三少微笑着礼貌回应,“这点小事,是钱某应该做的。”
白晓月无奈摇头,对蓝翎羽这般捡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性子,他除了睁只眼闭只眼,也只能够眼不见为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