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月、玉倾颜和蓝翎羽离开后,钱三少立刻请来姨娘凤盈雪、姨父钟落葵和表弟钟瀚离。在听完钱三少对桌面上的三壶酒的介绍后,钟落葵立刻两眼放光,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他拔开第一壶酒的瓶塞闻了闻,又拔开第二壶酒闻了闻,最后拔开第三壶酒。
闻完三瓶酒后,钟落葵点头,说:“不错!不错!这三壶酒无论色香味酿制年份全部一模一样,都是同一种酒。”
“爹爹,要试试吗?”
“嗯!”
钟落葵按照白晓月的交待,将三壶酒分别倒入六个空碗中。他打开第一个铁盒子,取出玫红色的糖丸,用小刀分成两半,一半放回铁盒中,拿起其中一碗酒,咕噜噜喝下。但觉热辣辣的烈酒灼胃烧胸,酒香冲脑,竟有种熏然欲醉之感,不由得大叹好酒。然后他服下那半粒糖丸,清凉润喉,如一汪清泉注入心田,刹那间醉意全消,整个人神清气爽。
“这粒糖丸,莫非是解酒丸?”钟落葵在惊叹糖丸的神奇功效之时,不由得感叹,“酒气全解,余韵独香。妙哉!妙哉!这可不是一般的解酒丸啊!”
“哦?这第一粒糖丸是解酒丸?”钱三少点点头,又道,“姨父,那第二粒呢?”
“嗯!我就这试试。”
钟落葵打开第二个铁盒,取出一粒同样玫红色的糖丸,同样分成两半,一半仍放回铁盒里,另一半放入口中,含住。入口即溶,无味无臭,并无特别感觉。他拿起一碗酒,咕噜噜饮下。刚才已尝过烈酒浓郁芳芬,这次却清冽甘甜,不烈不腻,如细水潺潺,唇齿留香,回味久远。钟落葵巴唧巴唧嘴巴,惊叹道:“怪哉!怪哉!吃下这糖丸后再喝这酒竟然不烈不浓有如清泉甘甜,完全不似这酒原来的味道!真是怪哉!”
钟瀚离问:“莫非这糖丸有改变酒水味道的作用?”
“意思就是这糖丸能够麻痹味蕾吗?”钱三少点点头,暗叹国师果然才华洋溢,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点子。他迫不及待地问:“第三粒糖丸又是什么?”
钟落葵打开第三个铁盒,竟然又是同样的一粒玫红色糖丸,他不由得面露疑惑,问钱三少,“这三个铁盒里的糖丸无论颜色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你确定这是三种不同的糖丸吗?”
“这……”钱三少也陷入疑惑之中。白晓月临行前的交待确实说这三粒分别是不同口味的糖丸,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是……
他也迷惑了。
“爹爹,先试试看!”
“嗯!”
钟落葵把糖丸分成两半,其中一半放回铁盒,另一半扔进最后一碗酒里。
“嘶拉——”清冽的酒水突然冒出无数白色泡泡,翻滚着无数白色的气体喷涌出碗口,“哗拉拉”洒了一桌。
“这糖丸……”
钟落葵惊悚地看着那“哗啦啦”冒出的无数白泡泡,震惊地问,“这粒糖丸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你瞧这些白沫……”
“毒药?怎么可能?”钱三少否认,“既然的国师留下的,想必是什么独特之物,不会是毒药。”
“爹,让我尝尝!”
钟瀚离端起不断冒着泡泡的酒碗,定神看了看那仿佛气体般不断从酒里涌出的白泡,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把劲。将将贴近唇边,突然传来凤盈雪阻止的声音,“离儿,不要!”
钟瀚离稍稍放离酒碗,转身看着娘亲,问:“娘亲,你也觉得这粒糖丸是毒药?”
凤盈雪抢过钟瀚离手中的酒碗,重重放下,酒水洒出,泼了她一手,冰冰的,凉凉的,甚为沁人。她顾不得擦去,握住钟瀚离的肩膀,认真地说:“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娘亲不允许你做这样冒险的事情!这碗酒,咱们不试也罢!”
“还是我来试吧!”
钱三少端起酒碗,在凤盈雪来不及阻止的瞬间,仰头喝下。虽然他对这碗酒也是心存疑惑,但是,他相信白晓月,他相信玉倾颜,他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拿一个人的性命开玩笑!
“咳咳咳咳咳咳!”
酒入口中产生一大堆气泡,促不及防间呛得钱三少好一阵猛咳。凤盈雪见状心焦地拍打着钱三少的后背,满面忧虑地询问:“小钱,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不用害怕,咱们马上叫大夫……”
钟落葵和钟瀚离关切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钱三少身上,目露担忧。
“咳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喘顺口气,钱三少握住凤盈雪的手,安慰她,“姨娘,我没事!就是喝得太急,呛着了。这酒入口全是泡泡,口感甚为奇怪。然而清凉润喉,余韵留香,丝毫不减酒浓香醇,反倒减轻了酒的辣烈。妙哉!妙哉!这酒甚为适合不懂得喝烈酒,又想品尝烈酒的人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