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摇头说没有。
“不要嘴硬。”他的语气变得缓和许多,仿佛刚才那个寡情冷血的狩猎者不是他,“如果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去钓鱼。他们处理猎物的时候就不要看了。吃过红酒炖鹿肉吗?”
她摇头,她只吃过鹿排。
“我下午给你做。”他说。
蒋宝缇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你还会做这个?”
他笑了笑:“不会,但应该不难。”
宗钧行猎到的猎物不少,还有一头熊,但处理起来相对来说比较麻烦。
ta晚上吃过一小块鹿肉后就不肯再吃。
宗钧行做的很好吃,他果然做什么都擅长。但蒋宝缇始终觉得,亲眼目睹了它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到盘中餐的过程,未免太过残忍。
她不是圣母,只是……
唉,她平时连厨房杀鸡都不敢看。
宗钧行当天晚上就让willia将直升机开进来,将他们接走。
他询问过蒋宝缇,会不会因此而开始害怕她?
他觉得,或许带她过来是一个错误。他不希望ta对他有任何惧怕或者抵触的情绪。
她可以适当的畏惧他,这样方便他对她进行管教。
因为她有些时候真的很不听话,非常叛逆。
蒋宝缇摇头,狩猎本来就是那样,本来就……
她靠在他的怀里,不再开口。
宗钧行抱着她,声音温和:“下次不带你去猎场了。去打网球,或者高尔夫。”
“嗯。”她闷声闷气地点头。
不过那段记忆很快就过去了,蒋宝缇的忘性本来就大。加上宗钧行的心理暗示,她早就将这件事抛掷脑后。
在俄罗斯待了一段时间,他偶尔因为工作忙而离家晚归,蒋宝缇会拉上家里的佣人坐在一起下棋打牌。
宗钧行回来的时候,见她坐在客厅里,拿着扑克牌双眼无神。
另外几位同样拿着扑克牌的佣人看见他回来,急忙站起身,态度恭敬卑微。
宗钧行平淡摇头,示意他们继续。
他绝非是一位会宽容对待佣人的管理者。他的严厉和权威确保了周围的一切能够按部就班的完成。
各司其职才能保证所有流程正常运行。
当然了,他也绝非是会温和对待‘狗’的主人。
所以在他身边工作的人,对他的恐惧和奴性大于一切。
不过最近他变得很温和,任何方面。
有了他的准允,那些佣人再次坐下。
宗钧行脱了外套,身上的深色西装马甲和白色衬衫令他看上去多出许多儒雅。
他在蒋宝缇身旁坐下。
属于人夫的衣冠楚楚与稳重,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正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出牌的蒋宝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已经连续输了一整天,输到头晕眼花,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