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最后一局赢了。
但她知道,那还是靠宗钧行才能赢的。他站在自己身后,另外几个人根本不敢出牌。
晚上洗完澡睡觉时,她趴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就算是让狗来打,打上一天它也能赢上一局!”
他抱着她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然后询问她:“我的事情差不多要忙完了,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她哭累了,躺在他的胸上休息,软软的,她蹭了蹭。
她很喜欢婚后的宗钧行,虽然和婚前的他没有太具体的改变。
但带着活人气息的生活化性张力更加吸引人。
“先回一趟港岛可以吗,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他伸手抚摸她的后脑:“什么事情?”
蒋宝缇故作神秘:“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不想说,宗钧行也没有继续追问。
“好。”
蒋宝缇有时候也很好奇,宗钧行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爹地又重新变回之前的处境。
他们订婚的消息刚传开时,家中的客人几乎是成茬成茬的来,甚至不少人向爹地投出了想要合作的橄榄枝。
——绝大多数曾经都对这家即将衰败的企业表达过嗤之以鼻的轻蔑。
可婚礼结束没多久,这些主动示好的人就像是离群的鱼,统统散开了。
蒋宝缇想,爹地的算盘或许是打错了。宗钧行压根就不是那种会容许别人利用他来牟取利益的好人。
像他们这种出生在最有名望的贵族家中,从小接受的礼仪和外人的畏怯与膜拜仰望,都令他们镌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不断滋生。
既拥有绅士的儒雅尊贵,同时又具备着一位合格上位者该有的算计与精明。
只要他不愿意,没人能够从他这里占得半分便宜。
蒋宝缇想,他一定非常厌恶爹地,但又因为对方是她的父亲,所以只能让一切保持原状。
这已经是他最温和最充满善意的处理方式了。
对此蒋宝缇没有说什么,她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会要求宗钧行帮她家里。
她做不到以德报怨。
而且能够保持原状已经很不错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姐最近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爹地在遭受接连的重创后,也生出了退休的心思。
上次吃饭的时候她听母亲提过一嘴,爹地早就将财产分配处理好了。
蒋宝缇不指望自己能够分到多少财产,但至少不能比蒋宝珠的少。
虽然比她少的可能性会更大……
这次返港,她没有回家,而是和宗钧行住在一起。
至于妈咪,她也早早就搬了出来。
是宗钧行安排的,在一处适合养病的小洋楼内,四周的环境与空气都非常好。
他甚至还将美国的医疗团队调了过来,负责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