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过来的这段时间里。蒋宝缇犹豫片刻后,还是将事情的原本都交代出来。
她是从卢米交了新男友的事情开始讲起的。
宗钧行听完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责备,他只是告诉她:“帮助朋友不是坏事,但要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明白吗。”
她闷闷地点头:“知道了。”
“以后不管碰到任何事情,都先告诉我。”
宗钧行的视线再次回到她那张狼狈的脸上。
他一言不发,但每一块脸部肌肉的走向都非常紧绷。或许是蒋宝缇的错觉,他本就立体的骨相,都相比往日要凌厉许多。
“疼吗?”他用指腹轻抚过她眼尾那一小块乌青。
不问还好,一问就委屈上了。眼泪和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值钱地往下掉:“嗯。疼。”
宗钧行单手抱着她,将她换了个方向,让她面朝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蒋宝缇此时的姿势是跨坐。
她眼尾处的淤青很小,宗钧行替她揉着伤处,促进血液循环,可以帮助淤青的消退。
“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蒋宝替依偎在他怀里,家居服的面料比起衬衫和西装马甲要柔软舒适。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柔韧的胸大肌,不用力的时候,这里的触感很舒服。
属于健康成熟男性的心跳强劲而有力,隔着胸肌源源不断传达到她的大脑。
宗钧行的怀抱无异是最好的镇痛剂,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了,除了我去帮卢米的时候肚子被踢了一脚……”
她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抱着她的男人呼吸在逐渐加重。
像是一块吸水的毛巾,粗重而潮湿:“他们还踢了你的……腹部?”
“嗯。”说起来还有些疼呢。
她显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和他撒娇。
委屈巴巴地抓着宗钧行的手腕,让他去揉一揉,“妈咪说过,小腹是女性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里面的器官除了肝脏还有子宫,它平时已经被你欺负的很惨了……”
二人的身高差异非常悬殊。她被衬托的小小一个。
宗钧行任凭自己的左手被她带动着,隔着衣服轻抚她平坦的小腹。
她似乎还嫌不够,甚至还拉开了衣摆让他将手伸进去。
“还是有些难受,内脏会不会移位了。”
书房灯光不算明亮,那盏落地灯在很远的距离,投射过来的光线并不够多。
而他又坐在背光的位置,所以蒋宝缇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
只知道他低垂的眼睫后,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像是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
他的呼吸声非常沉重。
蒋宝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有意识的时候宗钧行还在为她揉肚子。
其实早就不疼了,她装的。
她从小就这样,仗着生病就会疯狂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