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虞策之矢口否认,声音低沉,“定是宫人自作主张。”
哪个宫人敢随意做皇帝的主?
舒白?似笑?非笑?,没有戳破皇帝拙劣的谎言。
她带着凉意的手掌胡乱移动,一只按住他的脖颈,一只顺着微微凹陷的腰背下移,隔着布料包裹住令人爱不释手的柔软。
虞策之身体更加僵硬,嗓音沙哑得厉害,“夫人,这是在外面,别这样。”
“别哪样?”舒白?顺势捏了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帝王的身躯比她高大许多,好在他的腰身劲瘦,她双臂环抱时并不吃力。
“有人。”他长眉蹙起,因为虚靠着墙壁,脸正对着街道上采买的百姓,过?路行人只要?不经意的转头,就能看见?两?人的动作以及他羞耻的模样。
虞策之呼吸有些急促,哀声说:“人太多了,别,戚辨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陛下还怕戚辨看见??他不是知道得最多的吗?”舒白?轻轻笑?起来,“我若是陛下,定然杀了他,以保全自己?的名声。”
逆着人群往两?人方向赶来的戚辨忽觉脖颈一凉,寒意袭上心头。
虞策之无奈地蹭了蹭她,“夫人别逗弄我了。”
舒白?牵了下唇角,忽地说:“戚辨还没来。”
虞策之起初不明所以,茫然看她。
“宋祁也没有跟住我们?,人群把他们?冲散了。”舒白?慢条斯理。
虞策之瞳孔微缩,无声地抱紧舒白?,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原本旖旎的氛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寂。
“陛下一点既透,定然想到了,如果我想离开?,今日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舒白?拥着他,徐徐说着。
“别说了。”
“正逢年节,大梁百姓有在除夕这日外出采买的习俗,从晌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城里城外都挤满了人。”
“不,别说了。”虞策之瞳孔紧缩,表情惶恐,他不断收紧揽着舒白?的胳膊,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舒白?捏着他的下颌,当一意孤行的偏执帝王露出惶惑后怕的神情,她感?到享受。
“别说什么,只要?我想,哪怕是现在,我也可以把你?扔在这里,今天是除夕,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封锁城池,一日时间,足以你?再?找不到我的踪迹。”舒白?说。
虞策之倏地捂住耳朵,“你?不会的,你?敢走,我就杀了——”
“杀了谁?”舒白?抢先发?问?,“萧挽还是安锦,亦或者?留在宫里的游左,就算你?杀了他们?,我也不会回来,我只会恨你?,厌恶你?,然后忘掉你?,永远不会原谅你?,甚至一想到我们?曾经的过?往,我就由衷地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