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拿出用?烂的说辞,“你的身体还没有——”
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舒白拍了拍他的脸颊,笑眯眯地问:“陛下想?说什么。”
虞策之抿唇,艰难咽下拒绝的话,拐了个弯说:“你的身体还没好,先让戚辨备下马车再走吧。”
舒白看他半晌,即便他有小心思也算他回答过关?,短暂地放过他一次,“不用?,今日?热闹,坐马车就无趣了。”
顿了下,她忽然意味深长道:“原本我让内务府雕了一个玉球,要在今日?让陛下戴着出宫的,不想?因为我的病倒是耽搁了,这次时间上赶不及,就先放过陛下。”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舒白在说什么的虞策之:“!”
舒白?的话成功让皇帝面色纠结,耳尖赤红,他的脑海里不断推演着舒白?没有病倒的情形下,他将会面临的遭遇,心脏不由自主狂跳,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舒白?分明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他的身体分明是完好无损的,他却觉得身边每一个宫人的目光都令他如芒在背,仿佛他现在就戴着她的玉器,面临着礼义廉耻的考验。
虞策之深感?头皮发?麻,难以启齿的情绪弥漫他的胸腔,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心思去抗拒舒白?离宫这件事。
舒白?很快就察觉到,偏执冷血,几乎称得上无所畏惧的皇帝破天荒地逃避起周围人的注视。
两?人离开?宫门,沿着空旷的大路转入人群熙攘的市集,擦肩而过?的行人络绎不绝,虞策之没有看行人,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注视着她,他始终低垂着高傲的头颅,双唇紧抿着,睫羽不停地晃动。
舒白?注意到他熟透了的耳尖。
稍一细想,她便?知道他还在因为她刚才的话耿耿于怀。
舒白?笑?了下,拉着皇帝温暖的手掌穿过?络绎不绝的人群,最后把他按在某个巷子墙壁上。
“在想什么,怎么一路都不说话?”舒白?明知故问?。
虞策之瞳孔闪烁,有些心虚地说:“看风景,今天街上很多人。”
“今天是除夕,人当然多。”舒白?吻了下他的耳垂,悄无声息地提醒他哪里露了破绽。
虞策之欲盖弥彰般捂住耳朵,对上舒白?揶揄的神情,又轻咳一声,如无其事放下。
他紧绷着脸,视线落在别处,刻意避开?与她对视。
舒白?望着他偶尔滚动一瞬的喉结,想也不想按了上去。
皇帝的身体无比熟悉舒白?的触碰,她的拇指只是轻轻一按,他的身体便?猝然紧绷,屏气凝神,故作冷静的眼神瞬间被打破,露出几分欲色。
舒白?爱极了皇帝故作正经的模样,当下吻了吻指腹下鼓起的喉结。
“陛下今天好香啊。”舒白?闻到了一股松柏沉木的味道,混杂着残留的腊梅香气,有些令人着迷。
舒白?辨别出她闻到的木质香气是从他的玄色轻裘上泄出的。
“陛下熏了衣裳?”舒白?扬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