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笑了下,倾身吻住他的唇,汲取他口腔中剩余的空气。
直到虞策之?眼角溢出的泪越来越多,身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轻,舒白才放过了他。
凝视虞策之?脆弱的面孔,见他仍倔强地想要挣脱,舒白款款而笑,终于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我?当然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动弹,张任的模样漂亮极了。”
虞策之?因为舒白的话,面色骤红,然而他声带受到抑制,只能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抗争,“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反正都是做,有什么区别?”舒白扯了扯唇角,“轻易招惹别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对不对,我?的好阿拾。”
更深露重,稀疏的星子隐在天边若有若无,屋子里的烛火即将熄灭,仅剩下微弱的余光。
舒白关紧虚掩着的窗棂,一件件穿好身上的衣衫。
她坐在妆奁前,简单地把头发绾起簪好,又把锋利的匕首别在腰间。
等?一切事情做完,她才有心情去看乱糟糟的床铺。
今日两人都发了狠,虽然虞策之?战力受限,但下午休息半日的舒□□力旺盛,加上心中有气,存心刁难,不过半个多时辰,木床结构受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发出咯吱的声响。
虞策之?蜷缩在褶皱的床褥间,露在外面的肌肤青紫痕迹遍布,那些皮革还戴在身上,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看上去凄凄惨惨。
察觉到舒白走?近,虞策之?艰难的睁开眼睛,嗓音沙哑微弱,“好渴、水……”
舒白顺手倒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清水,坐在床边,将没有任何力气的青年皇帝揽入怀中。
浓密的发丝在舒白手臂披散下来,扎得?她有些痒。
她动了动手臂,打算换个姿势,怀里的人却?会错了意,习惯性凑上来亲她。
虞策之?的意识尚且朦胧,但在他的认知里,方才在床上他已?经?给舒白‘赔礼道歉’了,两人已?经?和好如初。
于是他开始不自觉地抱怨,“不要再来了,好难受,好疼。”
舒白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一下下帮他捋着有打结即将的长发,漫不经?心道:“能有多疼。”
虞策之?睁开眼,唇角绷直,不满地望着她,“是不是流血了。”
舒白看了一眼旁边皱皱巴巴的布料,没说话。
虞策之?咬牙,挣扎着起身要去看,半路又被舒白抓回?怀里。
“不是要喝水吗?快喝了。”舒白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虞策之?大脑混沌,潜意识却?抗拒舒白递来的水,他身体后倾,将脑袋埋入舒白怀里,“有毒,不喝。”
舒白挑眉,揪着他脖子上的皮革往后拽,“我?可没兴趣毒死一个皇帝,现在不喝水,难道明天让宋祁他们?都知道,你晚上叫了一夜?”
虞策之?身体僵了僵,当舒白的水再次碰到他的唇时,他犹豫了一瞬,张口喝下。
一杯水下肚,他立即咬住舒白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