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死死盯着安锦的脸,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声音冷厉,“你把朕的夫人藏去了哪里。”
……
舒白在郊外的竹屋里住了几?日,皇帝对霍家的处罚早传遍大街小巷,听闻霍如山是?被抬回霍家的,一条老命险些?葬送,同?一时间,霍家长子和?离的消息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这是?本朝第一个皇帝出面迫使和?离的怨侣。
关于霍家的消息舒白是?在附近的村子里听见的,不知为何,近日城门戒严,四个城门皆有皇室禁卫比对画像。
舒白对皇帝的弯弯绕绕没什?么兴趣,唯一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安锦,按照约定?,他本应该在她抵达郊外竹屋的次日递信。
然而直到第七日,舒白都没有收到安锦的消息,更别说见到他本人。
萧挽身份特殊,需要低调行事,如非万不得已,舒白不会联络,正因如此,乍然和?安锦断了联系才令她有些?不安。
舒白拧起眉头,终于打算进城门打探消息。
她没忘记心怀叵测的谢拾,进城门前不仅换了农妇装扮,还?用画笔更改了样貌,在衣服里塞了棉花,令自己看上去足够魁梧后,戴好斗笠出门。
轰隆一声,京城的天空乌云蔽日,电闪雷鸣。
作为今年?第一场秋雨,仍然有夏天燥热的影子。
大抵是?大雨将?至,城门口例行检查的军士松懈许多,略看了舒白两眼便将?她放入城内。
因为在天空中酝酿许久的秋雨,街道上行人寥落,甚至有不少商户都提前打烊。
舒白一路上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就到了安锦府宅所在街道。
府宅占地?面积不算大,甚至不到霍家的三分之一,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大门两侧则各站了一个看门的护院。
舒白沿着街道走?过去,悬着的心却始终没有放下。
不对。
不对。
她面色如常,心中警铃大作。
暴雨将?至,沿途无论官员百姓,都家门紧闭,仅有少数店铺还?开着门。
相比之下,门户大敞的安宅更像是?在请君入瓮。
若安锦出事,为何府门大开,护院还?能?顶着即将?来临的暴雨站岗,若他无事,为什?么不按照约定?来见她。
舒白心中没有定?论,多年?以来养成的谨慎习惯令她没有进入安府。
她装作过路人,目不斜视沿着街道缓缓离开。
安府内,暗部近乎倾巢而出,他们站在府邸各个角落,将?整个府宅看守住,站在朱红大门外的两个护院亦是?暗卫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