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怎样修好你的飞机并再试一次呢?”
“除非我找到五万五千美元,否则我不能。”
“普多学院‘女性膀胱研究’怎么样?”
她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可可茶,接着说:“他们第一期投资了八万美元,那些是厄勒克特拉与它上面所有的钟、笛的花费现在我需要另外三万美元来维修,两万美元应付意外。”
“什么意外?你的番茄汁罐头?”
“飞行准备花销很大,要得到当地政府批准,要联系好机场,要安排好机械工,要准备好燃料”
“你为什么不按以往建立起来的路子走?”
“以前我是从东飞向西,这一次我打算从西往东飞。”
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为适应天气状况,gp说的。”
“他怎么知道?”
她严厉地看了我一眼“他是现那额外的五万五千美元的人。”
“这使他成了专家?”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内森?”她指了指她的头,然后是脖子“我的头有些疼,我非常需要按摩一下。”
她很快把喝空了的可可茶杯放在旁边的咖啡桌上,然后把咖啡桌推到一边去,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坐在地毯上。她像印第安人一样,把后背朝向我,靠在我的两腿之间,我按摩着她颈部和后背上部的肌肉。
“如果gp没把这件事处理好,”她说“我就完蛋了。”
“别傻了,你自己有钱。”
“不多,我甚至不能再负担起赡养我家人的义务了我出不起我母亲房屋的保养费,于是我们把她哄骗来与我们住在一起我告诉过你我们在托卢卡湖区买了一栋房子吗?就在保罗旧房的那条街上,我已经彻底与玛特尔断了交,现在哦,是的,就是这里她也不再向新闻界诽谤我了。”
“那是丢脸的行为。”
“我们停止了生产服装我们几乎破产,我同保罗一起在几项生意上投了资,但是要想现在看到收益还为时过早哦,是的,是的,就是这儿”
“那就是这次纽约之行的目的吗?筹集资金?”
她点了点头“不论什么都是必须的,我把我的未来抵押在这上面了但是未来又是为了什么?你在克莱弗特音乐时间中听到我了吗?”
“不能说没听到,宾克劳丝贝是什么样子的?”
她回过头来从肩膀上抛给我一个微笑,我正在按摩她的双肩。“有趣,很好,但你能想象出我有多害怕吗?我多么痛恨这类节目!”
“我知道。”我回想起她所忍受的那些演讲;那些必须与之打交道的为她提供资金的恶棍;她坐在后台上由于恐惧而瘫软,几乎呕出五脏六腑,然后面带微笑,以女王般的从容出现在人前。
“而在纽约,”她说“我会出现在吉贝尔饭店的十一层上,以个人的名义帮助销售额外的一千张日封。”
当然,还有更多的邮票。
“那些日封对你一那次起飞事故有什么说法?”
“gp让人在日封上印上‘火奴鲁鲁起飞事故珍藏’的句子,或诸如此类。而那些新的日封会以另外一些特殊方式印刻哎哟!”
“太重了?”
“是的转圈按摩一会儿就行了,然后是那个结节我将要签一份新书出版合同,这是我这趟旅行的主要目的。”
“关于哪方面的书?”
“飞行,傻瓜。我会在路上一直写日记,当我回去以后,我再用一两周的时间把它整理出来,然后,立刻”
“又出版一本书。”
“这一次,我们打算取消路上所有的落脚点。”
“听起来好像你与gp合作得不错。”
她回过头来,仰头看着我“你妒忌了?”
“你丈夫吗?我看不出为什么。我是说,同他睡在一张床上这有些不像你。”
“实际上,我们的确但我们之间不是那种情形,不再是了。我想他已经感到了嗯,他知道我俩之间的关系已经淡漠了这就够了,很不错,谢谢你听着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她挪了一下屁股,仍然坐在我面前,把手伸进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块大小如同折叠起来的手帕那样的东西,把它放进我的掌中。
我打开它,那是一面小小的丝绸做的美国国旗。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调皮的微笑“一件幸运纪念品,在我做长途飞行时,我一直带着它。”
“难道你不认为这次也该带着它吗?”
“不,不,我我想现在送给你。”
我把它递还给她“等你回来以后再给我吧。”
她摇了摇头“你最好现在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