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砚倒吸一口冷气。
他确定,这个胆大包天的形容词,他亲耳听虞姑娘说过。
他低头故作镇定道:“公子说的是,这怎么会是虞姑娘教的呢。”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奇了。
公子居然不生气。
江焳很快收回注意力处理政务,小云不时夸赞他一句,并不能激起他心中波澜。
直到时候不早了,江焳合上书册准备沐浴休息。
路过小云时,它忽然说:“虞三姑娘国色天香~”
江焳脚下一顿。
“你还会说什么。”
小云:“虞三姑娘国色天香~”
江焳不再搭理它,沐浴洗漱后上榻合眼,那白日少言寡语的小鹦鹉忽喋喋不休起来。
虽摆在外屋,江焳听得也很清晰。
什么端庄娴熟,妩媚动人,什么不相干的词都往外崩。
一片混乱的词汇中,江焳意识陷入混沌,沉入梦里。
那个娇弱奇怪的少女第一次进了他的梦。
场景在一间摆满花卉盆景的花房中。
只有他和浑身散香气的虞笙两人。
那只柔嫩的小手在他胸前探啊探。
“江焳,你喜欢我就别装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触感越清晰,但梦里的他没躲。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少女没听见他的话,动作含着挑逗,愈过分。
他的腰被一双纤细的手臂圈住,怀中撞进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独有的花香层层萦绕上来,将他包裹。
“到底怎么样你才满意啊。”
少女哭唧唧地说:“只要你答应救我父亲,我就嫁给你。”
“……你父亲会没事的。”
她还是没听见,自顾自开始脱自己的衣裙:“江焳,我好热哦……”
少女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大色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天你等很久了吧?”
然后他看着自己的外衫被剥去,被抵在花架上。
……
清晨起来,江焳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他盯着被子看了半晌:“竹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