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挂着一幅山水墨画,榻上锦被整整齐齐,连丝褶皱都没有。
整个房间跟它的主人一样一丝不苟。
虞笙怔了下神,视线匆匆扫过桌上书册,朝更隐蔽的地方寻去。
她以最快的度翻找,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
抽屉里,枕头下,衣柜夹层,甚至灯罩都被她摸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
僵持片刻,她抬头望向房梁,清透的眸子闪过犹豫。
如果上面也没有,说明话本被江焳随身携带,她只能另寻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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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换下这身轻佻的衣裳,江焳回院的脚步极快。
推门时,他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淡淡的花香涌入鼻尖,并不浓郁,却是绝不可能在他房间出现的。
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杂乱,书册东倒西歪,床褥凌乱不堪,连盆栽都挪了位置。
屋子正中央躺着张藤椅。
虞笙紧靠在紫檀银纹屏风后,极力屏住呼吸。
脚步声渐近,她心跳跟着加,心简直要从喉咙跳出来。
脚腕处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方才搬了椅子去看,房梁上空无一物。
失望准备撤退之际,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于是手忙脚乱躲了起来。
江焳怎么忽然回来了!
江焳走至衣柜前取出干衣,现鼻间那股花香越来越厚重。
他朝角落的屏风瞥了一眼,动作微顿,快系起解了一半的腰带。
转身拉起地上的藤椅坐了进去。
“出来。”
虞笙一怔,抿紧唇瓣。
竟这般敏锐吗?
她一点声音都没出来……不至于吧。
她硬着头皮站在原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嗓音较之前更冷,甚至有几许瘆人。
“还不出来,是等我去请你?”
虞笙实在无法再骗自己他在跟老鼠对话。
真要出去吗。
好尴尬。
不对!
明明他做错事在先,她想寻回那令人羞耻的话本无可厚非。
这里没有别人,他这么喜欢她,不会为难她的。
相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得防着这个大色魔呢。
这样想着,虞笙走出了屏风,刚迈步,脚腕钝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向地面。
……脸面真是彻底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