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会长。
她瞥了眼成摞的文书,白了不成器的他一眼:“政务就那么有意思?”
“说事。”
对他的态度不满,江灼哼了一声,说:“我刚从母亲那回来,她急着定下你的婚事,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江焳冷漠道:“别多管闲事。”
江灼更不服了:“这话你怎么不去跟母亲说?”
“出去。”
“……”
太没礼貌了。
这冷硬的臭脾气,就得让虞笙来治才行。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家里这高岭之花被好闺蜜折下的样子。
身为他们的亲妹妹、好闺蜜,没人比她更清楚他们在对方眼里有多特别。
江灼把蝴蝶酥整个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残渣,美滋滋说:“我跟母亲说你与虞笙最为相配。”
想起下午看到的在阳光下都要撑伞的娇贵少女,江焳终有了神色。
他蹙了下眉:“让你离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子远些,你怎么还跟她走那么近?”
“心机深沉?你说阿笙?”江灼瞪了瞪眼睛正要反驳,被江焳打断。
男人薄唇微动,声音依旧冷沉:“江府势力庞大,你生性单纯,哪日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江灼不可置信地伸出指尖指了指自己。
几个时辰前,她编造话本的来历哄骗虞笙,小姑娘信以为真。
“生性单纯”四个字,她实在受之有愧。
“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她千方百计吸引权贵注意,心思昭然若揭。”
江焳冷静阐述,眉宇间的嘲讽越来越浓烈,
“利欲熏心的女子,我走南闯北见之甚广,个个内里歹毒,心如蛇蝎,无一例外。”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江灼颤抖着指着江焳,憋了半晌,“你这个负心汉!”
“?”
“随便你。”江焳耐心彻底告罄,倦怠地闭了下眼,“出去,我很忙。”
江灼气得直喘粗气,眼看江焳要动怒,她跃下书案,哀伤欲绝地拉开书房门,临走时才想起过来的目的。
哽咽道:“母亲过几日要办赏花宴,会请许多高门贵女过来,要你好好准备。”
摔上门一路回屋,江灼忙不迭从枕底翻出话本。
她含泪看着自己的心血,爱惜地抚着上面的字迹,把江焳骂了个底朝天。
许久,她振作起来,坐在书案前挑灯疾笔——
“以我的身份地位,举动皆备受瞩目,若对她的心思传出去,她定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掩盖这一切,我请母亲举办花宴,假意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