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几人抱着孩子走到约定好的地方,等了没多会就见一辆马车急驰而来,随后吁的一声,停在了几人跟前。
来人正是白靖安父子。
白靖安在县衙听到消息,说家里的女眷被人给欺负了,妻子甚至同那泼妇动上了手。
他的娘子他知道,性子最是温柔软和不过。
平素里脸都不曾与人红过,如今破天荒的同人在大街上当众厮打,想必是对方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秦朗也是个善解人意的,本来抱着怀里严肃着小脸的外甥在逗弄,一听到这消息,就立即命人备车送他们过来。
方一下车,白靖安的目光就准确的锁定的妻子。
见平日里端庄淑丽的妻子,这会儿头发散乱,衣衫纠结,甚至有几处还破了口子。
白皙秀丽的面容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此时正渗着血丝,端的是满身狼狈。
而他们的宝贝女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正仰着小脸,认真的对着她娘亲脸上受伤的地方呼呼,仿佛这样就能把伤痛吹走。
只一眼,白靖安心都碎了,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妻子罩起来。
见到丈夫,林氏从护崽的河东狮秒变柔弱小白花,那是未语泪先流。
这可把白靖安心疼坏了,忙将妻子抱进怀里,温柔小意的拍着哄着,那模样,就跟她们哄小乖宝一样。
林氏这番骚操作,着实看得旁边的妯娌两个目瞪口呆。
她们总算是知道,这老三两口子成婚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恩爱的跟新婚似的,合着根源在这儿啊。
她们表示学到了。
妯娌两个交换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打算回去后就跟三弟妹好好深入交流一下,关于“驭夫”这个学术性的问题。
待林氏彻底平复了情绪,收了眼泪后,白靖安才同车夫道了谢,将马车打发走。
老爹回来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白宝香悄咪咪的给老爹递了支红霉素软膏,示意他给娘亲擦擦,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留了疤。
白靖安早就同女儿培养出了相当的默契,借着衣袖的遮掩将药膏快速藏进袖子里,随后摸了摸女儿的头。
一面拿帕子给妻子擦干净了脸,上了药。
至于擦的是什么药,夫妻俩都默契的没问,宝贝女儿给的,肯定不会有错。
上了药,白靖贵父子俩也赶着驴车回来了,见弟妹这般境况,很是吃了一惊,忙问妻子是怎么回事。
朱氏就把方才发生的事情拣大概的说了。
白靖贵气得额上青筋爆起,当下便抄了根哨棒打算掉头去寻那婆子算账。
叫白靖安一把给拦了:“二哥且莫冲动,那婆子不过是个烂瓦罐,咱们是名瓷,哪有用名瓷碰烂罐的道理。
左右她也没能占着便宜,以后碰不着便罢了,若再找麻烦,再收拾了不迟。”
白靖贵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况且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先记了这个仇,日后再算。
何况,他家乖宝那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岂是个腥臭的糟老婆子便能诅咒得了的。
等回了家,同家里人说了这事,白老头等人又是好一阵气愤不已。
腊月二十九,给亲家送年礼。
二房朱氏的娘家就在县城顺安镖局,昨日已经送过去了。
三房的白靖安夫妻回外家时,把家里四个孩子都带去了,既是送年礼,也是让孩子们给先生拜个早年。
大房这边,白靖福夫妻俩和大儿子白禹文亲自赶着牛车,带着满满一车的礼物回了刘氏娘家所在的湾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