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糯米泡上两天,洗净沥干水,再把黄桅子果煮烂榨汁,将米均均的染成金黄色,再上锅蒸熟。
不过半个时辰,糯米饭的香味,便飘得满村都是,馋得大人小孩直咽口水。
就是白宝香也被这独特特而霸道的香味馋得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林氏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逗她:“我家乖宝也想吃是不是?”
“吃、吃!”是啊,闻起来太香了。
“小馋猫!且等着,娘去给你拿。”
没一会,林氏便捏着一个极小的饭团回来了。白宝香一见,大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张着嘴要吃。
刚蒸好的糯米团子还有些烫,林氏还给饭团上面撒了一些些红糖,给吹了好一会儿才让白宝香吃。
进嘴之后这种糯叽叽,香喷喷又甜滋滋的,这种甜不是那种很腻的甜,搭配着糯米饭团吃刚刚好。
有点儿像前世吃过的那种驴打滚儿,只不过是没有那层黄豆粉。
奶团子嗷呜嗷呜的吃掉了糯米饭,张着嘴还要。
林氏却是不肯再给了:“这东西虽香,却是不好克化,你还小吃多了容易积食。”
白宝香虽觉得遗憾,却也知道娘亲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左右,以后还有机会吃到,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吃过饭后,白宝香便也闹着要去院子里看打年糕。
林氏手上不得空,便把她裹严实了,让性格稳重的白禹文抱着她去,并一再嘱咐侄儿站得离石臼远些,以免被打年糕的汉子们误伤了。
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大人孩子都有,小孩子们每人手里都抓着一个小饭团在啃,一边啃一边笑一边看。
见白家大哥抱着妹妹出来,忙给他们让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上好的糯米蒸熟后,香喷喷糯叽叽,倒进专门的大石臼里,三个壮汉拿着木锤子,轮番对锤,一边锤一边翻一边“嘿哟嘿哟”的喊号子,十分有节奏。
这活儿是极需要经验和力气的。
三个壮汉打了一会,便又换了另一组人上场,轮换着锤,前后打了约有二刻钟左右。
石臼里的糯米饭便被彻底打成了细腻的米面团子。
这时便有年长的婶子们,端着干净且刷了一层油的竹簸箕过来。
将打好的米面团装进一个大漏斗一样的装置中,用一个梯形木锥子往下压。
米团从漏斗下方的圆管里被挤压出来,就成了规则光滑的圆柱形。
再用干净且沾了水的剪刀,按一定的长度一段一段剪下来,摆放在专门的木板上晾起来,这年糕就算是成了。
刚打出来的年糕是最好吃的,又香又糯,Q弹有嚼劲。
但因为这东西金贵的很,即便是围观的人群再馋,也做不出主动讨要的事情来。
倒是老胡氏,主动让人剪了些短棒儿给围观的孩子们分了些。
米果子的做法,要复杂的多。
糯米泡过之后,洗净,沥干水舂成粉末,分五分之一出来,加水和成米面团子,按压成饼,再放到熬煮好的红糖浆里煮熟。
煮好的面团连同糖浆一起倒入剩下的米粉堆里,和成数个十多斤重的大米面团子,放置两刻钟发酵。
接着用擀面杖擀成一厘米左右厚度的大面饼子,用专门的比尺比量着切成五到七公分左右的面条。
再用剪刀剪或是用刀切成一厘米左右宽度的小条,洒在案板上晾干水汽,最后下油锅炸。
接着就是炸春卷,炸麻叶、做腊肉等等……
整整一天,白家的院子里都是异香扑鼻,做好的吃食年货等都摆满了白家的三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