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烬,小时候我日日盼着能早些见到你,但现在,我害怕离你这样近。
我怕哪一日,你就又把我扔给了一群陌生人,上回是手筋,下次是什么,是我这条命吗?”
他轻轻将我的身体放在花海里,起身捞住我的胳膊,强势霸道的将我按进怀中,心疼解释:
“丫丫受委屈了,本王知道。上一世是本王做错了,可丫丫,那不是本王的本意……本王不会再将丫丫扔给任何人了,丫丫,本王不要你的命,本王会为你续上手筋,治好寒症。”
“身上的伤治好了,那心里的伤呢?”我提不起精神的攥住他西装外套,憋屈的控诉:“我已经,不敢爱你了……长烬,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别让我恨你。”
他的大手用力压在我后脑勺上,听着我的话,泪水濡湿我肩膀,“丫丫,会好的……”
“暖暖我会找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会团聚。”
“丫丫,哪怕你此生都不肯再原谅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本王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本王身边再抢走,即便,是赔上本王这条命……”
我闭上酸涩涨痛的双眼:“长烬,何必……”
可惜,他执意不许我再说下去,大手聚起一股温和灵力,抚进我的后脑勺:“丫丫,睡吧。本王,不会骗你太久。”
我顿时眼前一黑,无意识的瘫倒进他怀里。
他施法送我回本体,待我元神与身躯完全融合后,方抱起我深沉的身躯,离开幻境……
“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栀栀,后果你承受不起,是你不知死活偏要试一试,落的现在这个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会救你,北善柔,本王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你害栀栀过敏险些丧命,因一己私欲致使上任造化神女与其丈夫双双陨落,你罪该万死。”
“待你把十八层地狱八十一类酷刑全部尝上一遍,本王,再剥去你的神骨,让你来世能与你父亲,投入畜生道再续父女之缘!”
——
我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的北善柔突然变成了神仙,我还梦见了、谢星珩……
那个去世多年的故人。
对了,我记起他了,他姓谢,叫谢星珩……长大后,我好像见过他,他与长烬的容颜,一模一样!
奶奶也曾说过长烬和一个故人长得极为相似,奶奶讨厌那个故人。
所以,令奶奶厌恶怨恨的故人是谢星珩?
我当年,真的被父亲卖给人家做了童养媳,而我的结婚对象,就是阿珩哥哥?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呢!
谢星珩与长烬,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人?
记忆里的画面,清晰得根本不像梦。
再次从卧室里醒过来,床头手机显示下午两点钟。
我披上外套着急忙慌地跑下楼求证,不对,就算是梦也不可能这样巧合!
梦里我也是在云皎山庄的卧室里清醒过来的。
下到一楼,刘姨正好在客厅给茶桌上的一盆绿萝浇水。
我穿着拖鞋气喘吁吁跑到刘姨跟前,紧张询问:“刘姨,北善柔呢?”
刘姨浇花的动作一顿,皱眉昂头看我,好脾气地回答我:“夫人,你睡醒了?北小姐,被殷总给轰走了。”
“她真的来云皎山庄了,竟然不是梦……”我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
刘姨放下洒水壶,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温和说:“夫人睡糊涂了,上午北小姐的确来家里见过夫人,还和夫人起了争执,当时夫人情绪太激动,就被北小姐给气晕了过去。”
“什么?”我错愕不已地抓住刘姨手追问:“我被气晕了?我怎么会、”那么没出息?!
那关于谢星珩的记忆,又是从哪来的……
刘姨耐心解释给我听:
“对啊,范助理说夫人是因为在山上呆久了,突然下山,有点醉氧,再加上当时情绪过于激动才会被北小姐气晕过去。
不过夫人你放心,殷总已经帮夫人报过仇了,夫人晕倒后殷总快被吓死了,根本不听北小姐的解释,一时情急就把北小姐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北小姐都被骂哭了呢,而且殷总还断了所有与北家正在合作的项目,北小姐原本是赖在家里不肯走的,结果惹恼了殷总,殷总拔枪就打伤了北小姐一只肩膀。
北小姐见殷总要来真的,被吓怕了,三个小时前,哭着跑出了云皎山庄。
殷总吩咐了,以后北小姐不得踏入云皎山庄一步,还有啊,创宏再不与北家进行任何合作,刚才我还听见北家的人在给谢助理打电话呢,谢助理那会子骂的可难听了。”
“是……这样么?”我晃了晃还不是很清醒的脑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何处。
“当然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