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思不为所动,“娘,你有这功夫指责我,早就帮侯爷生好火了。”
顾老夫人气得心口疼。
顾耕年阴沉地看来。
付雅思忍着惧意,立马背身不看他。
但目光如附骨之蛆,怎么也移不开,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失去了爪子的老虎,还不如狗呢。
这样安慰着,心里就好受了点。
昨天晚上的事,是她用了点计谋,让醒来的顾老夫人口不择言,把她和女儿顾青青赶出大房队伍。
她一点都不后悔。
顾家大房的动静,二房都看在眼里。
顾二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嫂,你真是冷血无情啊,怎么说大伯对你也不错,这会儿他受了伤,你就应该不离不弃,而不是因为老夫人一句气话,而彻底摆脱他们。”
顾二夫人顿了顿又补充,“知道的是你们闹了别扭,不知道还以为你嫌弃大伯要变成残废,故意抛弃他呢。”
付雅思被噎的脸色白,神情不悦,“这是我们大房的事情,你少掺和。”
这一块空地,聚集地的都是顾家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留在她身上。
付雅思觉得如芒在背。
顾二夫人就是看付雅思不顺眼,两个人参加宴会,付雅思仗着是临安候大娘子身份,对她百般羞辱。
现在大家都落魄了。
她可不得逮着机会添油加醋。
要不是顾家大房攀高枝,选错人,他们这些人能受牵连?
顾二夫人想到自己往后是没有自由的奴婢,心里的火就噌噌的涨。
她把枯枝扔进火堆里,阴阳怪气地说,“再是大房那也是顾家人,我如今是替老夫人打抱不平,你这么恼羞成怒,看样子是被戳穿了心事。啧啧啧,心真狠啊!”
顾老夫人接了话题,“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当初听了你的话,怠慢了青湘。要没有你在耳边吹风,我和青湘能这么生分,耕年的伤会好不了?”
付雅思也不是吃素的,“娘,你要算当年的账,那咱们就一一细数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授意的。”
顾老夫人忽然说不出话来,但她是老狐狸,慌乱后,有了洗脱嫌疑的理由,“当初把你迎进门,府里的一切大小事物都是你帮忙在料理,我是聋子的耳朵只是个摆设,你说什么,我就认为是什么,这会你还想跟我算,雅思,你的良心不会疼?”
顾二夫人不甘落后,“老夫人说的话不假,每次重要的场合都是付雅思在操持,老夫人常年待在佛堂,保不齐身边的人都被她给收买了。”
付雅思恨不得撕碎顾二夫人的嘴。
旁边的顾青微见老母亲出声呛付雅思,怕树敌太多,遭暗算。
偷偷拉扯她的衣袖,“娘,这不是咱们二房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顾二夫人正处在优势,心里的火气刚散去了一半,就被自己的女儿阻止心情不美好。
回头看她,“怎么?你想劝娘别多事?”
顾青微被老母亲的眼神吓得缩脖子,“女儿是怕娘被人嫉恨,才出声阻止的。”
顾二夫人一大早气就不顺,到了中午更甚。
见女儿唯唯诺诺,气更不打一出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要不想中午没饭吃,就老老实实给我呆一边去。”
顾青微被呵斥,委屈的掉眼泪。
顾二夫人更气怒,抬手把她往丈夫身边一推,“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你,你就开始哭丧,晦不晦气?”
顾二夫人是以温雅著称,脾气好的不得了。
对家里的孩子也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