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上头铁的,他们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于是踏上了漫长、枯燥且麻烦的审理流程。
谁叫咱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与太子监国爱民如子呢?
别说是命案了,一般的打架斗殴也绝对要秉公处理。
张春看陈刘犹犹豫豫,满脸难色,于是问道:
“怎么了?”
“我想查一查。”
“这么头铁?不怕出事?”
“嗯……我想查一查……会不会影响到张哥?张哥收了……”
陈刘本来计划自己查案,让张春置身事外,所有问题,他一肩承担。
不过他没想到张春一脸无所谓,把银票塞尽怀里后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收钱就一定要办事嘛?”
说的好有道理,陈刘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强盗逻辑,自然无法反驳,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不过,张春又转口一说:
“不过咱们时间不多,上头要是发现我们耽误正事的话,可没有好果子吃的。”
“谢谢张哥。”
“好兄弟,说什么谢字,见外了啊。”
于是乎,刚认识几个时辰的两位捕头莫名其妙成为
了好兄弟,接下了私活,准备在火烧眉毛的公事之外找点罪受。
然而,好兄弟刚组队就分裂了,因为张春往桌边一坐,给陈刘来了一句:
“查案我不会啊,动脑子的事情得靠你自己。”
陈刘一头黑线,这个东北……京兆府大兄弟可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他总不能和张春一样去吃凶案现场的剩菜。
陈刘本来还想提醒一下小心有毒,不过花生米已经入肚,其他的张春倒是没有吃,酒也没喝。
看到张春自己能管好自己,陈刘不再胡思乱想,看向了久久无人问津的江老爷。
江老爷估摸着是一个有些小钱富商,从衣料可以看出来,但出门却没有带小厮,估摸着家里没有拥有功名的亲戚——毕竟没有功名或一官半职,按朝廷律令是不允许雇佣仆人的。
“这人是白天来,应该是晚间不方便,而白天有闲时,可能是家里有夫人在,出来偷腥的。”
“脖颈右侧处有很深的刀口,皮肉分离得十分光滑,深入颈椎,却没有斩断,地上血迹明显是脖颈出血所致。”
“嘴唇与咽喉部没有变色,七窍也都没有明显出血,又加之外面人来人往,应该不是用毒。”
“死者脸色并无惊恐,可能是被偷袭致死。钱财并无丢失,排除劫财。”
……
听着陈刘一条一条自言自语的分析,张春也来了些兴致,仔细地听着,看他一脸认真的查找线索,才确定他不是一
时间热血上头。
当陈刘探查到窗户时,突然见到之前遇到的巡防营士兵在追逐着什么人,一路之上踢翻了许多小贩的摊子,货物散落一地,无人负责。
张春伸头也出来看,瞬间发现那人就是他们搜捕的逃犯之一,于是直接翻窗而下,几个纵身跳到了逃犯身前,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随后将刀架在了他脖颈处。
“他奶奶的,抢东西抢上瘾了?!”
巡防营伍长破口大骂,刚找到的功劳,竟让人截了胡,还是之前碰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