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女子又看了“妈妈”一眼,随后怯懦地回答了一声。
“嗯……”
张春看了看橙衣女子,又看了看老鸨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了,随后挥手让女子出去,关了门,留下了老鸨子。
他盯着老鸨子看了一会儿,拿起了陈刘留白大半的宣纸,晃了晃,随后说道:
“妈妈的意见是……”
“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小。”
老鸨子瞅了瞅外面,看了看那留白的证词,又看了看身前的两人,从怀里拿出了几张银票,塞到了张春手上。
“这是我孝敬二位的。”
满脸谄媚,心里自然是在骂娘。
不过张春不在乎,他只是不满地说道:
“就这么一点?”
“瞧我这手,还有几张居然没有拿出来。”
老鸨子已经做好的放血的准备,衙门小鬼也是难伺候——来了这一批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批。
只能破财免灾了,事情过了必须要把那死鱼眼看着自己的橙衣女的好好收拾一顿。
那种时候还瞅自己,谁怕自己身上惹不到骚呢?
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还是得点头哈腰,送出钱去。
张春接过钱,勉强点头,随后将老鸨子也赶了出去,然后
随手把那宣纸给撕了。
“张哥,这……?”
“反正也没用,衙门之外写的证言都是空话,衙门里的才有可能是真话。那老鸨子给那姑娘使眼色,不就是让她捡不重要的说?”
张春随口答应了几句,然后将得来的银票分了一半给陈刘,接着就给他嘱咐起了在衙门办事的一些经验。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瞎上前,谁惹都是一身的麻烦。估计等会巡防营、大理寺的人还得笑话我们。”
“那证词记得以后摘场合按我教你的那样写,后面可以用来要来一些油水。良家就别用了,不过这种老鸨子,捞些钱也无妨。”
“上面也默认的,毕竟我们俸禄挺少,记得回去给上头上供一些就是了。”
一条一条,听着张春娓娓道来,陈刘只能点头。
虽然他的言论以前世的标准来说并不对,但即使是前世,也是藏污纳垢,再好的上面也不敢说下面是一池清水,总能摸到一些心思多的鱼。
以前他虽然没有涉猎,但也懂这一套。
而且第一条也近乎是马上应验,乱哄哄的人群引来了巡防营。
当他们看到探出头的张春时,并没有因为他拨弄手里的银票而羡慕,而是有些嘲讽与讥笑。
“原来是京兆府的兄弟抢先了,那祝两位好运,咱们走!”
捞油水的地方多了去了,谁会想发麻烦这么多的死人财。
张春呸了几声,随后转身对陈刘说:
“看到没?”
陈刘没有说
话,只是看了看尸体,看了看仍然没有走的看热闹的人群,看了看远去的巡防营士兵。
他刚才已经听张春说了这种事情的处理方法,大理寺、巡防营与刑部大都不管不理,草草结案。
当然,京兆府其实也是一丘之貉,捞点油水,然后拖着,指着被告撤诉,也就不用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