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知犹犹豫豫的,他很少询问霍凛的公事,具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是……我听闻,你和……陈长山之间……以及这个旅游村的项目、很棘手?”
霍凛先是一愣,温知应该来之前就听说过了,这时候才问,想来心里一直担忧着,他停下脚步将温知手里的木棍换做爆米花,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相信我吗?”
温知大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霍凛笑了,喂给他一颗爆米花,声音沉沉的:“不用听太多外界的传言,小知,做你想做的事。”
爆米花在舌尖软化,温知嘴角慢慢绽放一个释然的笑容,眉眼弯弯:“嗯!”
信任这种东西比早起的雾气更玄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安心。双方愿意了便是信了,不愿意说再多也是徒劳。就像温知从未问过霍凛,那年在君安会所,为什么选择他。他不去问,并不是不在意,六年的时间,霍凛已经给了答案。
温知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太得意了果真不看路,脚下不稳,一个趔趄,爆米花没了一半,如果不是霍凛伸手迅速拉他一把,他和爆米花能全趴地上。
温知心疼撒掉的爆米花,剩下的一半走着的时候不舍得再吃,一直到广场,才小心谨慎地把口打开。
广场围了不少人,人影幢幢声音嘈杂,温知没往里面去,看烟花不是看人,没必要靠太近,再者,霍凛不大喜欢接触密集的陌生人群。他站在外围,伸着脖子拉着霍凛,满脸兴趣盎然,这跑跑那看看,根本闲不住。霍凛不看别处只看温知,那只手带着他去哪他就去哪。最后,温知挑了个看起来视线绝佳的位置,捧着宝贝爆米花,同霍凛一起分享。
温知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探着脑袋等的着急,喧闹的人声中传出几道“开始了,开始了”,随后,几声短暂的啸音骤然响起,一团光点直冲上天,短暂停顿半秒,在夜空中“砰”的炸开,烟花于夜空璀璨绽放,一个接着一个,缤纷绚烂,色彩斑斓,似是星河,光芒盖过四周的塔灯,照亮整片天空,广场上的纷杂声消寂,只剩欢呼和惊叹。
爆破声接连不断,炸在耳朵里不像鞭炮那么震耳欲聋,霍凛真拿温知当个小孩子,凑近他耳边问:“怕不怕?”
这场烟花温知期待已久,他兴奋的说:“不怕!”
霍凛笑着,背后是绚丽的烟火和热闹的人群,星火闪跃,瞳孔里都映着亮光,他拢了拢温知耳侧吹乱的头发,然后站到他身后,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
放佛捂住了二十年前,福利院里那个无依无靠却假装勇敢的男孩。
第36章
温知只在成连市呆了两天,他倒想陪着霍凛考察结束,经济实力不允许。温知想起未完成的车贷和嗷嗷待哺的温林,默默叹气,开着自己的小大众,哐哧哐哧去了公司。
在温知回来的第二个星期五,霍凛结束了考察。夜里,两人阔别已久气氛干柴烈火,温知衣服都脱了,霍凛关了灯,带着他睡个清汤寡水的觉,室内静谧平和,窗帘缝隙透出城市夜光,霍凛揽着人闭着眼,呼吸平稳。
温知眼睛却闭不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霍凛的睡颜,明天休息日,按照常理,今晚不该盖着棉被纯洁的躺着。以往他们一旦腻在一起,过得简直可以用夜夜笙歌荒淫无度来形容,温知回回被折腾的外浮内虚,四肢酥软,去浴室洗澡的力气都不剩。
今天一大早,温知便做好了彻夜不眠的打算,晚上,他看着霍凛做饭刷碗洗澡睡觉,然后搂着他不吭不响的盖上被子。
温知从被面探出脑袋,眼神狐疑,老东西这是转性了?不可能呀,温知丝毫不怀疑霍凛对他身体的喜欢,也很清楚被媒体吹嘘的高人雅士般的霍家当家有着怎样强盛的欲望。有一回霍凛过生日,温知赶走一众家佣,锁了别墅大门,给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头上带个猫耳朵当做礼物送给了寿星。他只打算送一天,霍凛逮着机会给他请了一周的假,把别墅的门也锁了七天。浴室,沙发,客厅,厨房,窗台,甚至他去冰箱拿瓶水,仰头喝一口,水过喉结滚一圈,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又被霍凛扯掉了浴袍。
温知越瞧越可疑,仔细瞧了片刻,得出一个惊恐的结论——以前的日子夜夜承欢纵欲过度,老男人怕是不行了!
!!!
温知眼睛瞬间放光,机会来了!老男人不行了,他行呀!
反攻之心受受皆有,温知按不住燥热的心,跃跃欲试,探出手,放到霍凛后腰,慢慢往下滑。
霍当家常年健身,身材保养得甚好,皮肤顺滑不燥,覆盖着块块分明的肌肉,触感坚实手感极佳。温知不自觉咽口水,又往下滑两下,碰到那一层薄薄的布料,突然滑不动了。
“宝宝,”霍凛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握着他不断动作的手腕,语气森森:“你在干什么?”
温知一惊,骤然醒过来,整个人都绷直了,作案工具被逮个正着,扯了扯,没能收回来,磕磕巴巴的:“我、我……看你身上凉不凉,天冷了,别冻着……”
霍凛眼神幽深,在昏暗的室内有些危险,温知让他看的心虚,求生本能告诉他,如果此时此刻敢说出老男人不行而他要承上位的话,不仅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往后一段时间,屁股夜夜开花,观世音菩萨来了照样救不了。
温知不敢抬头,手还在霍凛身后放着,他又怕又怂,唯恐自己的表情出卖真实想法,僵硬的埋在对方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