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林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们相爷可是个实在人,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决计没有使用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计策。”
沈砚书听得额角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这人几句话说下来,自己的嫌疑更大了不说,还特意说出计策是上不了台面的。
容枝枝也不说自己信不信,只是语气意味深长:“这样啊……”
短短三个字,叫辅大人并他的门生和下属们,都十分紧张。
生怕容枝枝说出那她不嫁了的话。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申鹤也在不远处瞧见了他们。
过来打了一个岔:“恩相,县主,王兄,成贤弟,你们都在啊!”
容枝枝的眼神瞧过去,便见着了跟在申鹤身侧的两名女子,一人是老熟人了,申雅。
另外一人,好似是吏部左侍郎的千金,也就是申鹤的未婚妻江琴。
两个姑娘也见了礼。
申鹤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恩相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不高兴了?让学生来替您分忧!”
恩相整日里日理万机的,不是每个小喽啰,都有资格让恩相亲自去处理的。
只是说完话,他眼角的余光,瞧见了容枝枝。
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给自己找补:“如果让恩相您不高兴的人是县主,您就当学生什么也没说。”
“学生不是那等会插手恩相家务事的不长眼之辈。”
好险!
幸好自己反应及时,不然若当真是容枝枝惹的,自己是要如何才能收场?
沈砚书:“与枝枝无关。”
倒是申雅笑着打了一个圆场:“想来只要县主未有不快,便不会是什么大事。”
“今日佛会是个好日子。”
“既然都是出来听经放花灯的,若真是有人惹了相爷不快,您不如先放一放。”
沈砚书偏头看了容枝枝一眼。
想知道她此刻的意思。
容枝枝本也没当多大回事:“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只是没想到,王大人竟是这样有趣的一个人罢了。”
沈砚书见她没提退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王元林也悄悄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珠。
乘风更是在心里暗暗誓,以后再也不在那些爱装的兄弟面前多话了!
可不是爱装吗?相爷用了王元林的计策,自己告诉了他,他心里有数,悄悄高兴一下就行了嘛。
竟然还要说出去,还正好说的县主听到了,这么好大喜功的兄弟,令乘风感到腚痛!
也不知道自己回府之后,会不会因为话太多又挨打。
他们一行人聊着,便往佛会那边走。
却不想,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高台上,容世泽已是瞧见了他们。
容世泽在心里冷笑一声,容枝枝还一天一天,装得好像很不在乎自己、也不屑于跟萧鸣风勾结了欺骗自己的样子。
可今日还不是来了?
想来是听到了风声,知道自己和萧鸣风,今日都会来参加这场佛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