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了什么,不管齐子赋的身体是否不对劲,她也一直鼓励对方去官署。
齐子赋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可这人脑子转得很快,办差的本事毋庸置疑,否则当初也不会把他们大昭的人骗得团团转了。
自己也是抓住他自恋这一致命缺点,才有机会潜伏在他身边。
对方若是得到了龙行卫领更多的信任,那自己能探查到的消息,便会越来越多。
细雨叹了一口气:“二王爷若是知道公主您如此尽心,想来也会钦佩您!”
玉曼华道:“二皇兄是大昭皇脉,我也是。难道因为我是女子,便比他差不成?软骨头只有我们那个大皇兄,也不知皇考当初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他!”
细雨:“不过公主,您腹中的孩子……”
玉曼华:“一个孽种罢了!到了齐家后,我还以为容枝枝会出手,害得我流产,如此便能借这个孩子,叫她与齐子赋关系更恶劣,逼她直接离开齐家。”
“可没想到她竟然不出手,还说什么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着我的命,真是妇人之仁,可她既然这样说了,那孩子我便先留着吧,也算是个保命符。”
先前沈相可是说了,容枝枝能随意勒死自己,那留着孩子也还行。
只是有些遗憾,至今还没把容枝枝赶走,若是容枝枝已经不在府上了,她在齐家便堪称是如鱼得水,再无半分阻碍。
细雨小声道:“奴婢还担心,到底也是您的孩子,您心里会有些不舍……”
玉曼华冷笑道:“齐子赋害得我国破家亡,从金尊玉贵的公主,变成人人可欺的亡国奴,我会给他生孩子?我会对他的孩子有不舍?你莫不是疯了!”
从头到尾,这个孩子与齐子赋一样,都只是她利用的工具罢了。
细雨也不敢谈论此事了。
便只是道:“二王爷还等着您的消息,复国的大任,公主您担了一半,只希望齐子赋不负您所望,当真能被龙行司重用。”
玉曼华:“这些我清楚,你且起来,日后叫我玉姨娘,这院中到处都是容枝枝的眼线,我们日后要小心一些。”
明明是齐家,可大多数的仆人们,心里都是容枝枝这个儿媳妇。
足见这个女人的手腕。
玉曼华能把齐子赋当昏了头的蠢男人骗,却绝不敢糊弄容枝枝。
细雨:“是!”
只是玉曼华并不清楚,细雨进府的事,不止落到了容枝枝眼里,相关的讯息,还被禀报到了沈砚书跟前。
……
覃娉婷过门的那天。
朝夕一脸的兴奋,挡都挡不住:“姑娘,您猜怎么着?那覃娉婷进门,就抬了两床被子,还有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
“气得覃氏上去将覃娉婷身上的大红喜袍,都给撕碎了!覃娉婷到底是个官家女子,大庭广众的,被撕得只剩下一件中衣,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当场就要撞死!险险被人给拦住了!覃娉婷怕也是邪火难消,竟与覃氏扭打在一起,最后覃氏摔断了一条胳膊,覃娉婷吓懵了。”
“啧!覃氏今日一早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会儿好了,不嘻嘻了吧?听说不止聘礼没带回来,就连那个镯子都没带回来!”
这个结果没出容枝枝的预料。
而在这个时候,玉嬷嬷也来禀报:“姑娘,四公子在院外求见!他倒是心宽,他母亲都断了一条胳膊,他也不去关心,却是过来找您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