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听完,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齐子贤还能是为什么借钱?自然是这两日已经赌上瘾了,说不定已是欠了赌坊的债务。
这真是双喜临门。
玉嬷嬷道:“将他打了?”
容枝枝:“不,让他进来。”
玉嬷嬷:“是。”
近日里容枝枝谁也不见,独独见了齐子贤的事,叫齐子贤十分意外,忙是大步走了进去。
见着了容枝枝后,他便单刀直入道:“嫂嫂,可否借我一百两银子?”
齐子贤年纪还小,府上每个月只给他六十两银子,用作自己的开销,他张口就要一百,足见近日里的确是有了跳出往日生活习惯的开销。
他本有些担心容枝枝会拒绝。
没想到容枝枝倒是干脆:“朝夕你去取银子来。”
齐子贤一听就松了一口气,也看着容枝枝道:“嫂嫂,还有一事,我也不得不说你。”
“哥哥不过是推了你一把,你的伤都快痊愈了,又不是多大的一件事,为什么还要告到娘家呢?”
“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害得我们府上连爵位都丢了,嫂嫂你自己脸上难道就有光了吗?”
容枝枝一点都不意外齐子贤会说出这种话。
这人便是如此,惯会蹬鼻子上脸。
“照我说,嫂嫂该与容太傅好好说一说,叫陛下恢复我们家的爵位,嫂嫂也还能当人人羡慕的世子夫人。”
“兄长当日是糊涂了,可这世上,哪个人活着不受点不平、不经历一些委屈呢?嫂嫂你……”
容枝枝没给他继续狗叫的机会。
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我最近也在思索。”
齐子贤一笑:“嫂嫂自己也在反省就好,我知道嫂嫂是聪明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这番话,气得兰苑不少丫鬟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而容枝枝也不与他生气,只接着道:“不过,我倒是有些替小叔不值。”
齐子贤一愣,问道:“什么不值?”
容枝枝:“小叔莫非不知道,侯府不过给你哥哥纳个妾,婆母光是聘礼就用了五六千两,听说府上的婚宴,还办得十分热闹,想必也是花了上千两吧?”
“可是小叔你呢,区区一百两,还要找我这个做嫂嫂的借,如此看来,婆母实在是有些太偏心了!”
说到这里,容枝枝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似的。
忙是道:“哎呀,我话多了!只是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小叔样样都不比你哥哥差,婆母为什么要这样厚此薄彼呢?”
齐子贤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显然是将容枝枝的话听进去了。
这会儿朝夕也拿着银票出来。
容枝枝将银票递给他,语气十分怜悯:“小叔,这是你要借的……”
齐子贤盯着那张银票,咬牙说了一句:“不用了!”
然后转头就走了。
他走了之后,容枝枝便好心情地命人备了水,净手焚香,等着好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
玉嬷嬷便进来禀报:“姑娘,齐子贤从我们这儿走了之后,便去了长寿苑要钱,还说覃氏偏心,声音闹得很大,奴才们都听见了……”
容枝枝问道:“最后给了吗?”
玉嬷嬷:“给了,齐子贤威胁若是不给,便去找他哥哥要,天天去官署讨,想来覃氏也是不想闹得兄弟失和。”
“一开始她要给三百两,齐子贤还不答应,最后给了五百两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