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晚卿的话,婆媳俩原本失而复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脸色骤变。
“等一下,你什么意思?”秀儿颤抖着声音问道。
敢情两人居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其实内心还是不大信秀儿说的话的,毕竟后世那些诈骗集团把自己身世编的要多惨有多惨。
“这是一百两银子,不是一两十两,你们孤儿寡母的,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一出后,会遭有心人惦记吗?”
两人齐齐摇头。
洛晚卿叹气。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看过不少报道,某人中了五百万,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借钱,借到最后,他自己倒是没剩下多少,之后这人得了癌症,向他借钱的人都装死,最后人都病死了,那些借出去的钱都没收回来。
还有某打工人,父母临终前留下了一些祖传的老物件,可谁知消息被不知名的人透露出去了,这位打工人在某次夜班回家后,现家里被盗了,那些老物件都被偷得干干净净。
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这还是在现代秩序没有崩坏前生的事。
末世之后就更别说了,明着抢才是常态。
到了古代,各种律法不健全情况之下,谁知道会生什么。
乍富之下还高调行事,贼不光顾才怪。
刚刚她变成猫溜达的时候,就听到有几个村子里的赖皮在秘密筹划了。
为着这到手的阿芙蓉,她也会友情提醒一下。
“以后行事低调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惦记。”
婆婆毕竟活了这么大年纪,一下子就听出了洛晚卿话中之意。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这钱如今反而成烫手的山芋了”,婆婆拉着洛晚卿问道,“姑娘,你既然有心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洛晚卿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谈不上多好,既然你们大张旗鼓得到了钱,那倘若又大张旗鼓花出去是不是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了?”
婆婆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一个可行之法。
“哎呀,姑娘,你真是一席话点醒了梦中人。”
“怎么大张旗鼓地花?”秀儿不明白,“这花钱还能大张旗鼓地花吗?一下子花一百两,除了去县城买金钗玉器,还能买什么,这东西不是更容易让人惦记。”
婆婆人老成精:“嗨,要说这事也简单,咱们既然要定居在此处,不妨便去村长那里多买些地,咱就大张旗鼓地去买,再和村长商量下,明面上这一百两全部花完,实则再留一部分藏起来当家用,可不就行得通了嘛。”
“那人家村长能帮着你隐瞒吗?咱们初来乍到的也没甚交情。”
“交情都是走动出来的,咱们大庆崇尚礼尚往来,待会儿咱俩就提上两只会下蛋的老母鸡去村长家走动走动,对了,还有上回刚买的那匹布,都带着,这就去大张旗鼓地买地。”
洛晚卿笑了,这主意铁定能行。
“那就祝二位旗开得胜。”
“唉,等下姑娘”,婆婆从家里掏出了几个红苹果塞到洛晚卿手中,“这几个果子姑娘路上吃吧。”她们是真的感激,要不是人家提醒,煮熟的鸭子还不知道入谁的口。
“谢谢。”洛晚卿摆了摆手,向两人道别。
她疾步向着村外走去。
刚刚她也没干什么,就是跑到几个村民家里换了些蔬菜苗,还买了几只家禽放空间里下蛋。
昨天下雨耽误了行程,今天早晨又生了那种事,怕是太迟了衙役那边要抓狂。
等她跑到了村口,就见到姜煜急切的声音:“娘,卿卿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这怎么办,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宋氏看着儿子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心下也着急了。
洛晚卿刚想喊人,就听到有人编排她。
“哼,还能有什么事,说不准是自己跑了。”梅姨娘幸灾乐祸道。
“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祁山你只知道教训不越,就连他被那个小贱人算计了都不替你儿子出头。这下好了,你自己选择的儿媳妇不顾咱们整个姜家的安危逃跑了,出了事这罪我们可不担。”
梅老夫人心里对姜祁山很是不满,不替自己儿子教训那小蹄子,反而还骂不越不安分守己,惹是生非,哼,说白了他就是偏心宋氏生的子女。
“祖母慎言,卿卿不会跑,她只是有事耽搁了。”姜煜皱眉。
“耽搁,什么事能耽搁这么久,想回来早回来了,还能等到现在,昨日还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说不准心里早就筹划着跑路呢。”
“我再说一遍,卿卿她不会!”姜煜的向着梅老夫人的方向逼近了几步,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梅老夫人就是能听出他口中的警告。
“老身就是提醒你而已,你个逆孙,还要威胁祖母不成。”
姜煜没再理会梅老夫人,只对着宋氏开口:“娘,我再去找找看。”
赵大勇今日所有的耐心都已经告罄,“任何人都不可以再乱跑。倘若人真的逃走,你们整个姜家都要受到牵连,便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他现在焦躁不不已,在流放途中,流犯们死了与逃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担的责任也不能同日而语。
二房夫人崔氏赶忙撇清关系,“官爷,我们姜家早在国公府时就分家了,只不过没单独出府罢了,如果四房真的出了事,我们二房可不担责。”
姜祁山有些不可置信:“二嫂,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