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听到洛晚卿的话后脸色灰白。
“没有,我没有。”
“那你敢和我去官府一趟吗?”
“你究竟想要如何?”
婆婆掏出一百两银子,冲着洛晚卿跪下:“姑娘,这是刚刚的银子,我交还于与你,求你别把我们送官。”
洛晚卿蹙眉。
“你们拿这些东西害了多少人?”
“没有没有,只有这次,真的只有一次。”
“我们看着那家人高高在上,对着人呼来喝去,尤其是那个姜公子,还对我出言调戏动手动脚的,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给他设了套。”
“你以为我信你的话吗?”洛晚卿嗤笑道。
秀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婆婆挡在了秀儿的身前。
“所有的算计都是我提的,是我逼着我儿媳做这种事的,把我送到衙门吧。”
“娘!”
婆婆拉着秀儿的手:“你还年轻,三个孩子需要你。”
“不是的,娘,是我一意孤行,你一直劝我不要做这种事的。”
两人抱头痛哭,显得洛晚卿像是要破坏旁人家庭幸福的恶人一般。
“那个,你们先别哭行不?我只是问你们做了这种事多少次而已。”
秀儿看着洛晚卿确实没有扭送她们去官府的模样,犹豫片刻,咬咬牙终于开口。
“还有几次…”
听了秀儿的话讲述,洛晚卿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几个根本不是一家人。
而是半路凑起的家人组合。
秀儿本是江州府翠烟楼的头牌。
楼里的姑娘们打小就懂得些催情药物,而她有一次意外现,在用催情药物的同时,再配以一种花,两样按一定比例相合制成香料,燃烧后会让人置身于幻境之中,欲仙欲死。
那种南疆的花还是一个域外商人来到翠烟楼不小心落到此处的,她看着漂亮闻着味道不错就一直养着。
在此期间,
三年前江州洪水,了瘟疫,翠烟楼也在其中。
所有被感染者都被圈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他们满心盼着官府会差大夫们来救治,可没料到那些官差居然打算一把火烧了所有人。
其实有些人已经扛过去,有些是症状在好转当中,可官差们却怕担责,将这些痊愈的人也困在其中,不肯放出一人离开。
这些痊愈的人中便有婆婆,秀儿,还有那三个孩子。
他们不想死,可在草菅人命的官兵严格看管下又无能为力。
秀儿突然间想到了自己身上带着的那花儿制成的香料。
便利用这个香料勾搭了守门的一个官兵并将其迷晕,与其余几人趁机逃了出去。
婆婆是良民,家人们都死了,三个来自不同家庭孩子的家人也都死了,而她是贱籍,更是孤身一人,大家便搭伙逃出江州,一路辗转向北,多次遇到生死危机都是几人携手相伴。
而婆婆的户籍上正好就是他们这几人的组合,对外便如此称呼。
在逃难的过程中,几个毫不相干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而秀儿长的妖娆妩媚,期间也不乏遇到各种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用类似对付姜不越的方式也捞了几笔钱,声势倒是没这么浩大,钱也没这么多,算是她所说的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