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爽朗一笑:“怪我怪我。”
“我一直听闻凌王妃的大名,却没机会相见,今日终于见到本人,我开心得不得了,一激动忘了分寸。”
见谢莺眠还在疑惑,邢夫人解释道:“凌王妃有所不知。”
“满月的母亲与我是手帕交,我们还在闺中时关系极好。”
“陶家的案子,满月也曾求到我这里来,我让我家老爷奔走了许久,可人证物证俱在,我家老爷也没办法,只能打点一下狱卒,让陶家那小子在牢狱里少受点苦。”
邢夫人感叹道:“我万万没想到,陶家的案子还有昭雪的那天。”
“案子昭雪,陶家那小子被无罪释放后,我才敢去问满月。”
“满月告诉我,是凌王妃你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救了他们一家。”
“我原本以为是巧合,直到我家妹子的厌食症在凌王妃的调理之下逐渐恢复,我才敢相信,凌王妃是个真真切切的神人儿。”
“我早就想与凌王妃见面,可惜,一直没机会。”
“今日终于得了机会,我可算得愿以偿了。”邢夫夫人眼里闪着星星。
那模样,跟之前的周嬴有点相似。
周嬴见她像狗见了肉骨头。
邢夫人见她像小迷妹见了爱豆,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
谢莺眠看着邢夫人的眉眼,总觉得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下意识去看王夫人。
王夫人常年受厌食症折磨,人不人鬼不鬼。
最近这一个月才勉强能吃下东西去。
王夫人的胃非常脆弱,谢莺眠给她的食谱里,就算正常吃一日三餐,每餐的量也少到可怜。
经过这一个月的温养,王夫人稍微好了一点点。
毕竟被疾病折磨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恢复。
瘦脱相后的王夫人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更看不出她与邢夫人有相似之处。
她穿越来到这里,见过的人没几个,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着实奇怪。
谢莺眠正思考时,
耳边有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被僧人们抬出去了吗?”
谢莺眠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德阳公主正脸色不善地盯着她和王夫人。
谢莺眠不认识德阳公主,也不知道德阳公主是兰宁郡主的母亲。
邢夫人小声道:“这是德阳公主,她嘴巴毒,非说刚才被僧人抬出去的人是你,小妹气不过说了她两句,还跟她打了赌。”
“很明显她赌输了,这不,输急眼了。”
谢莺眠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似笑非笑道:“德阳公主只要细心打听打听就知道被抬出去的是谁,不去打听就认定是我,输了也不冤。”
德阳公主整张脸都是黑的。
刚才那个方向,明明就是谢莺眠所在的方向。
整个东华殿里,只有谢莺眠一个村姑。
被抬出去的不是谢莺眠那是谁?
德阳公主的故交在看到谢莺眠之后就觉得不妙。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加不妙。
她方才,似乎听身边人议论,被抬出去的人似乎是兰宁。
她想仔细听听,
瞧见她们靠近,议论的人都纷纷闭了嘴。
“德阳。”故交拽了拽德阳公主的衣袖,“兰宁去了哪里?”
德阳公主道:“说去找方家姑娘聊天去了。”
故交脸色微变:“是太妃娘家的那个方家吗?”
“方家那位姑娘就在前头,兰宁没在她身边。”
“而且,我听她们议论,被抬出去的人,似乎是……是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