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欣赏克伦威尔,但是我还是希望加利亚这样的人更多,不然这个世界也就没有希望了。
顺便提一下,托马斯·莫尔算是最早的社|会|主|义提出人。
e,至于感情线你们有没有什么掉马想法?原本准备到结尾才发现的,要不我提前一点?
顺便一句,马上加利亚就知道她真正对于卡里古拉的感情了。
好的这个感情是真的慢热……两人的感情都是可念不可说……
【雪夜洞窟后】
穿过幽深曲折的洞窟,抓着潮湿的苔藓,在道路的尽头是一束白金般的光亮。
“就快到了。”
卡里古拉看向前方带路的加利亚,此时从崩溃的思绪中回复过来的他不得不沉默下来。
而不久前看着他发疯的加利亚,则似乎将刚才的事情忘光那般,她格外从容,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因而卡里古拉那些羞耻懊悔的思绪纷纷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等他所有激烈的情绪平复后,他面无表情格外沉默。
这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
卡里古拉抬起头,看到加利亚一只脚踩在向上的石头上,一手递了过来,她十分平常,带着温和笑意说:“握住我的手。”
于是愣神间,卡里古拉已经将手递过去了。
随着阳光一同拂面的是花香,是卡里古拉从未闻到过的花的香气。
那香气顺着风吹散冰冷铁锈的战场腥气,馥郁、馨香、幽远、清雅犹如春雪消融。
卡里古拉与加利亚并肩站在一起,入目是一片山谷,而山谷中是漫山遍野的白色不知名的白花。
不知何方吹来的暖风带着香气抚来
加利亚望着这片花海说:“三年前,我在商道上救下来自东方买卖香料的商人,他将一捧花籽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商人说这种花叫做白茉莲,只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南方。
“而亚瑟兰没有能让它生存的土壤。”
加利亚抬起手,探入风中,捏起顺着风在空中舞动的一片花瓣。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片山谷,随着温暖洋流吹来的暖风滋润着这一小块土地,即使外界再怎样严寒,这里也维持着温暖的生机,我将花种洒在这里,于是白茉莲便在这里长成花海。”
加利亚一边说着一边出神地望着这片花海,她一直知道自己选择的这片道路是多么的艰难,从前没有从后也没有。
亚瑟兰开不出白茉莲,商人十分确信的说,但是加利亚却依旧保持着希望。
加利亚生而便是女性,即使她再怎样隐藏,再怎样刻意忘记,她也是一位女性。
她失去了穿着裙子的权利,失去了留着长发的权利,失去了软弱的权利,失去了哭泣的权利,也失去了喜欢花的权利。
从前,为了获取公爵对慈济院的救济,她必须在孩子们中脱颖而出获取公爵的认可。
后来,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结束这场战争,她穿上盔甲,成为战场上的矛,战场上的剑。
但是在这里,在这个小小港湾里的奇迹,加利亚十分放松地笑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的喜好无法付诸于口,因为身为骑士好像不喜欢盔甲、剑、美酒,反而喜欢花,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香气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说着,加利亚走向山谷的花海中,她垂着手拂过白茉莲,这种花有六瓣,花瓣尖像风车那般逆时针方向旋转。
她捻下一朵花,数着花瓣。
阳光从山谷的云峰间一缕缕投射下来,照耀在加利亚的脸上、身上。
卡里古拉失神地望着这一幕,直到加利亚将花递了过来。
卡里古拉看向加利亚手中的白花,又看向加利亚。
加利亚再度将白花向前递了递。
“我记得你做出的承诺,你也是第一个愿意对我做出承诺的人,即使我知道人心易变,但是此刻你确实是切实许下承诺的。”
“所以,即使有一天我们分道扬镳,我也并不会为此而恨你。”
……
从前,卡里古拉并不明白加利亚为何在花海中露出那副表情,直到他在教堂守夜的夜晚,他没有克制住自己莫名的想法,也因此将曾经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细想起来,实在是有太多破绽可以追寻,无论是从来不让人碰衣服,也从来不同人一起沐浴,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没有喉结,声音并不粗犷,从来没有胡子,有着对于男人来说太过精致漂亮的眼眸。
但是她太从容淡定了,让人从来无法往旖旎深处畅想,所以她便如此独自一人坚持了这么久吗?
卡里古拉知道加利亚受过怎样的伤,原本她应该穿着裙子戴着花环,而不是穿着冰冷的盔甲向着长矛和利剑。
她坚持着自己崇高得理想,而把自己的私情放在谁也看不见的山谷。
卡里古拉从一出生就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将全部的目光注视在这样的人身上。
与之相对的,卡里古拉也不免贪婪的想要更多,于是他收敛自己的脾气,一步步成为走进加利亚内心,成为她的挚友。
知道加利亚真正性别的时候,他狂喜的、几欲癫狂的情感在心脏中发疯似的生长,卡里古拉并不惊讶,好像在很久之前在那个开满白花的山谷他就有所预料那般。
卡里古拉在乎的是,他终于能找到一个关系能将他与加利亚永远永远绑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比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用婚姻这样的束缚更能贴近彼此的吗?
是肉中骨,是骨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