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轨一身黑衣,肩头披雪,表情稀少,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找到了温漓工作的会计事务所,她同事说她今天没加班,有一个男人找她,她提前走了。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陈清轨没问男人是谁,转身就走。
漫无目的走在陌生的街,陈清轨点了根烟,肩上的雪越积越厚,忽地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眸光一顿,脸比这冬夜还冷,烟吸进肺里,发苦发涩。
前面不远处,温漓和秦晓坐在长椅上,秦晓表情生动,眉眼映着阳光,腿上有一个生日蛋糕,笑容满面地和温漓说着什么。
温漓侧着头,米白色羊绒外套,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装饰,乖巧素净,天地间一抹白,纯天然的美。
从陈清轨的角度看不到脸,但看出来她听得很认真,腿上同样有蛋糕,只不过是一盘,已经吃了一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生在给男生庆生。
多亏了他们,陈清轨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生日。
他没往前走,看了很久,在手机上买了回京市的机票,静静离开。
那段经历,陈清轨说得轻描淡写,温漓听得心里打鼓,张了张嘴,说:“你误会了,我秦晓没有交往。”
顿了下,她补充:“和你分手后,我照顾了他一阵就离开了,期间我和他没联系过,那天他来香港找我,事先我也不知道,因为好久没见,又是他生日,就帮他简单庆祝了一下。”
秦晓那天会找过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他从哪打听到了她现在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来的第一句就是:“阿漓,我在香港。”
温漓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可秦晓依旧执拗得像头牛。
秦晓还要上课,不能待多久,他走之后。温漓又换了号码,希望他彻底死心。
过去的事,陈清轨懒得追究,也不想回忆,抓住温漓的手把她拉下来,抱着女人纤细的腰重重亲了她一口。
“以后不准给他庆祝。”陈清轨难得有几分孩子气,“也不准见他。”
嘴被亲得发麻,温漓乖乖嗯了声,“你后来为什么还来香港?”
说的是救她那次。
陈清轨嗤,“你说为什么。”
温漓出了事,温母病急乱投医发朋友圈求助,问有没有当律师的朋友,陈清轨知道后没多想就过去了。
除了她,还能为什么。
温漓涩然,又酸又甜的,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认真开口:“谢谢。”
陈清轨低眸,手指顺着她的发,低声哼笑,“就一句这个?刚才不知谁说,要对救命恩人郑重道谢。”
温漓咬了咬唇,耗尽平生最大的勇气,双手环住他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今晚你要什么姿势,都听你的。”
“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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