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他的手,“戒指先还我吧,我寄回厂家改尺寸。”
陈清轨不在意,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这样就好。”
“可是戴不进去。”
“瘦下来就行。”
“你又不胖,再瘦就脱相了。”
陈清轨还是不想给,好像还给她了,她就会反悔。
温漓无奈退一步,把戒指取下来戴到他的小拇指上,这里的尺寸倒是刚刚好。
婚戒变尾戒,陈清轨看着左手,唇线变直。
温漓忍俊不禁,抱了抱他。
“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医院在外环,离学校远,地铁要坐一个多小时。
陈清轨住院这些天,温漓晚上回学校过夜,上午过来陪他,每次都会拎些水果吃的。
陈清轨要给她定酒店,都已经付好钱了,温漓不愿意,让他退掉,她不想总花他的钱,希望他们处在平等的位置上。
陈清轨退完房,抬眼看到她说这句话,道:“不现实,我心里你地位比我高得多。”
温漓:“少来。”
上午十点,岳池飞一如既往过来做检查,调侃了他们两句,没待多久就走了。
温漓把岳池飞送到门口,回来看到陈清轨稀疏平常地吃早饭,道:“明天就要手术了,你不紧张吗?”
“习惯就好。”陈清轨剥了一个水煮蛋,放进她的小碗里。
温漓过去坐下,看着蛋在碗里滚了一圈,迟疑道:“你家里人明天也不过来吗?”
她来的这些天,除了岳悦和楚弥偶尔会来一下,没有其他人。
陈清轨道:“我妈不知道这事。”
他刮了刮耳垂,刚刚岳池飞换了新胶布。
“我外公虽然知道,但没消气。”
“气什么?”温漓说。
陈清轨没回答,看向她,“倒是你,大过年的天天待在我这儿,父母没意见?”
温漓闷闷咬了一口蛋,“他们哪会有意见,我妈有我爸陪着就够了。”
陈清轨道:“离家出走?”
“不是。”温漓说:“我还没原谅我爸,我妈总向着他。”
陈清轨慢悠悠嗯了声,左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吃蛋。
她嘴小,吃得慢,吃相好,蛋黄碎屑一点没掉到外面。
温漓说出来后,感觉好多了,问他:“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陈清轨没说对也没说错,“你想原谅他?”
“不想。”温漓垂着眼,道,“可看他那么卑微讨好我,就算是装的,也不舒服。”
陈清轨拿纸擦干净手,“毕业后搬出来住吧,无论原不原谅,他都对你产生了影响,趁早远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