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回。”
“为什么?”
“有话等下当面对他说,让他也尝尝被无视的滋味。”
“”
前方,岳家大奔停在马路边,岳悦拉开副驾车门,不耐烦朝她们喊:“喂,你们再磨蹭,我就不管你们了!”
温漓和楚弥跑过去,一前一后坐进后座。
“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温漓系好安全带,不解问岳悦。
岳悦头都没转一下,摆明不想搭理她。
楚弥慢悠悠道:“我和她说,如果不想被我哥知道她耍的小心眼,就乖乖带我们过去。”
岳悦冷哼,“你以为他不知道?”
陈清轨又不蠢。
那一天,她的计划本来很完美,坏就坏在温漓竟然直接出来了,陈清轨还看到了。
一切就变得不可控制了。
事后陈清轨做了手术,她去看了他好几次,全程都是被无视的状态。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弥道:“那你怎么想开了?”
岳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静的温漓,不答反问:“你是怎么知道清轨哥以前的名字的?”
温漓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抬起眼道:“我们是初中同学。”
岳悦愣了愣,苦笑,“果然就是你啊。”
她才是他真正的月亮。
平辈女生中,岳悦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陈清轨的旧名,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可当这个名字从温漓口中出来时,除了震惊,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一败涂地。
陈清轨目前在京市最好的耳科医院,岳池飞是那儿的主治医生。
医院位置远,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
一路上,岳悦没藏着掖着,把知道的都说了,温漓对陈清轨的病情大致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他最初只是左耳听力不好,包括他本人在内谁都没有太在意,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右耳听力也开始变弱了,并逐渐恶化,发作起来有时甚至完全听不清声音。
恶化到最后,听不清才是常态。
“为什么不治疗?”温漓问。
岳悦瞟她一眼,“一直在治好不好,不仅我哥,我家也是专门搞医疗器械的,技术在国内都是顶尖,一直在帮他延缓病情,清轨哥的失聪情况很特殊,普通助听器对他没用,上次去花鸟岛也是因为我家在那有实验室,他们过去做研究。”
楚弥皱起眉,“我记得他一月就动不动失联,也是因为这个?”
“嗯。”岳悦淡淡道:“当时他已经彻底听不到了,还想着去找某人,结果被关禁闭强按在家里接受治疗。”
“之后有效的助听器做出来了,不过不稳定,还有副作用,第二天他人就不见了。”
说着,岳悦又瞟了温漓一眼。
温漓微顿,在心里推算时间,刚好是她相亲那天。
那天,他戴着刚做好的助听器,从京市到芜江来找她。
温漓有些艰涩地开口:“那之后,他找你去拿的东西是”
岳悦道:“改良后的助听器。”
空气陷入沉默。
“他现在怎么样了,”楚弥打破寂静,“做完手术恢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