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往她肚子扫一眼,“这不是没怀吗。”
应倪越想越生气:“我是那种人吗?!”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库,陈桉说:“不是。”
应倪往他那边凑了点,眨巴眨巴眼,“那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一道明显的送命题。
陈桉剎车踩得很深,在无人的车库速度不超过五码,慢悠悠的。
“说嘛,快说。”应倪威胁式撒娇
陈桉蹭了下鼻梁,“在倒车。”
应倪冷呵一声,“你肯定觉得我胸大无脑。”
估计少年时期的陈桉就这样觉得了,毕竟两人的成绩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车子停稳,陈桉熄了火,视线扫来:“也没有很大。”
应倪:“……”
“不过就你这身量来说也确实不小,一只手握不住。”陈桉说:“太瘦了,多吃点。”
应倪臭脸骂了句流氓,下车没走两步后边的人就跟了上来,应倪瞄了眼头顶的摄像头,考虑他是个公众人物,娇凶娇凶地道:“回家要你好看!”
陈桉笑了,一部分原因是享受她的娇蛮,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听到的这句话。
应倪从来都只说回去,回雅顿,从不称呼这个地方为“家”。
近在眼前的背影倩丽又张扬,陈桉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没人注意的某一天,她已经完全淌过了那条河。
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走进他的往后余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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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的光生意一直凄凄惨惨,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门口的市政工程遭到联名投诉,上了本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进度一下子坐了火箭,最迟九月初能完工。
应倪一如既往地两头跑,但从店铺下班后,去创源的时间比回家多。保安依旧是从前那个敬职敬业阻拦她进去的大叔,前台的小姑娘八卦的眼神也依然没变过。
不过大多时候她都是从地下车库直接上去,通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是单独的,应倪对着光可鉴人的轿厢壁,拨弄着新烫的法式大波浪。
一进去,陈桉正坐在办公桌前签字,助理和某个部的部长站在一旁。应倪很识趣地走进隔壁的休息间,安安静静地窝在她买的懒人椅里玩手机。
不是回回来都能见到陈桉。每次来之前,应倪会先询问秘书陈桉在干什么,到了顶楼,也会再问一遍能不能进办公室——虽然她想进随时都能进,陈桉给了她公司最高的出入权限。
但应倪一向拎得很清,不会打扰他的工作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等得她昏昏欲睡之时,门被人推开。陈桉先是环顾了一周,而后将掉在地上的包捡起来挂在角落的衣架,等回头看去时,应倪正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两条胳膊伸得高高直直的,微蹙的眉心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心生不满。
陈桉大步过去将她抱起来。
“我都睡着了。”应倪埋在他颈窝里抱怨。
陈桉问她:“再睡会儿还是回家?”
应倪有气无力的,“睡会儿吧,你和我一起睡。”
陈桉把她放在了床上,休息室里的床是一米五的,原本两人睡在一块有点挤,但因陈桉把她搂在怀里,左右两旁空出了很大一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