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一条深v的蕾丝吊带睡裙,盈盈勾勒着腰身。
她?自?己的裙子不见?了?,手机也不见?了?。
陶竹拉开门想出?去?,但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这不是?天?台壹号院吗?为什么?门会反锁呢?
她?以为是?自?己没拉对,反复试了?几?次,竟然都没拉开。
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这个房间就是?被反锁了?。
“俞白哥,俞白哥?”陶竹边敲边喊,但还是?没人应,她?把嘴对准了?门缝,又喊了?两声,但是?外面似乎一个人都没有,静的可怕,她?连自?己喊话的回声都听得到。
这下陶竹慌了?,敲门的声音不再有规律,又用力把门锁往下连按好几?次,叫声从俞白哥换成了?蒋俞白,依然没人理。
“妈妈,妈妈你在外面吗?”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陶竹顾不上会不会挨骂,现在只希望能出?去?,但是?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陶竹意识到她?现在被困在这里了?,敲门是?没用的,跑到窗户往外看。
这里虽然奢华,但是?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不是?天?台壹号院,陶竹不认识这里,但看到外面有人像王雪平一样在给?绿植浇水,她?像得救了?一样满心欢喜地想要喊人上来帮忙开门,却发现这个房间里的窗户也打不开。
而她?从房间里往外喊,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平静地做手中的事。
直到这时,陶竹的脑海里才有了?一个念头——
难道她?是?被绑架了??
她?怎么?来的这里来的?
陶竹尝试回忆,却发现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跟程果在酒吧一起去?了?卫生间,出?来之后遇到了?蒋禾好像还和蒋禾吵起来那里,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只知道自?己醒了?以后就在这个地方。
恐惧一点点袭上心头。
而更可怕的是?,她?现在体力已?经严重不支。
酒精导致她?除了?头疼之外,身上很多?处肌肉都不太舒服,更不要说她?饿了?起码十二个小时,胃里空荡荡的。
而果果呢?果果怎么?样了??
除了?害怕,陶竹心里还有数不清的自?责,昨天?本来就只是?蒋禾要叫她?出?去?玩,果果是?陪着她?的,她?现在遇到危险了?,那果果是?不是?也一样?
陶竹的心像挂了?铅快,一坠一坠地往下沉。
可她?不能哭,哭是?耗费体力的。
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一切可以逃生的办法,首先她?必须要离开这个房间,尽管不能确定楼下工作的人一定是?好人,但绝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坐以待毙。
可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头顶的一盏吊灯之外空空如也,没有留给?她?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在不到二十平的房间里反复踱步,最?终把视线落在衣柜上。
软软弹弹
虽然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但内衣还在,陶竹脱了内衣,用内衣上调解胸围的卡扣当做螺丝刀,仗着自己身材纤瘦,蹲在衣柜里拧层板间?唯一露出来的一颗不锈钢螺丝。
螺丝钉的很紧,陶竹用了全身力气,拧坏了四个卡扣,才将?将?让不?锈钢螺丝有了松动的迹象。
万事开头难,螺丝一旦开始松动,后面就轻松多了。
陶竹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改用手,把螺丝完全拧下来?。
长约十厘米的一根长钉子,正合她心意。
太阳渐渐西?沉,陶竹凭借从前在果园里干过活的经?验,得出现?在大概是三点到四点之间?的结论。
尽管她已?经?累到精疲力竭,但知道自己没时间?再耽误,她站在床上卸下水晶灯上的大金球,掂了掂重量,不?错,纯金的。
她把钉子钉在玻璃的最中间?,用大金球当锤子,重重地砸了三下之后,玻璃上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
陶竹丢掉金球和钉子,迅速拽了床单,把床单裹在手上,抡圆了锤向裂缝。
玻璃反弹的作用力震得她骨头关节发麻,求生本能使陶竹咬着牙继续用力,终于在“咔嚓”一声之后,玻璃碎了。
一层玻璃碎了,还有第二层,陶竹如?法炮制把第二层玻璃也敲碎,锋利的玻璃渣子清脆的散落在房间?外?的地面上。
刺耳的声音把楼下人?群吸引过来?,在他们低声议论的同?时,陶竹身后的门也打开了。
看?见门后站着的男人?,陶竹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她用力眨了眨眼,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俞……俞白?哥?”
“挺行。”蒋俞白?扫了一眼漏风的碎玻璃,唇角没情绪地弯着,不?阴不?阳地评价了句,“不?愧是能考上清大的脑袋,密室逃脱让你玩明白?了。”
酒精使人?愚笨,陶竹还没从单线思考里转过去?圈来?,踩在碎玻璃渣里问:“俞白?哥你怎么在这?”
蒋俞白?:“这是我家。”
他的重音放在‘我’字上,言下之意是我不?在我家我还能在哪?
陶竹看?了看?身后被砸碎的玻璃,又看?了看?门上的把手:“那……”
情绪放松下来?,陶竹才感觉到包裹在床单里的手有点疼,她话说到一半,皱着眉头解开床单。
由于玻璃的反震力太大,她刚刚锤的那几下,把中指的指甲盖整个锤掉了,整个脆弱的指甲床暴露在空气里,微微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