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时机,想趁着这两人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出手。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这般没脸没皮,在这密道里就准备行那苟且之事。
虽然也才只露出了个苗头,但也污了阮南枝的眼。
而且,早知道这假太监之前竟然还敢冒犯阮南枝,洛司寒绝不会叫他多活这片刻。
念及此,洛司寒垂眸看向阮南枝:“我有几句话要问这两人,可能会有些血腥,会让人不适,阮姑娘可往前走些,在他们刚刚过来的密道入口处等我。”
闻言,阮南枝摇了摇头:“不打紧,王爷别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刚刚只是被恶心坏了,但并不代表她会心慈手软或者看到血腥就吓得腿软走不动路。
不过,想到洛司寒要将这两人叫醒审讯,阮南枝提议道:“稳妥起见,咱们还是隐藏身份。”
正说着,却见洛司寒已经拿了刚刚她擦手的帕子蒙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阮南枝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拿她帕子是这个目的,他们都想到一块儿了。
只是,那帕子她刚刚用力擦过袖子,还搓过掌心,虽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她心里膈应。
“王爷……”
阮南枝才开口,却听洛司寒温柔道:“无妨,阮姑娘的帕子很好。”
哪怕是她用过的,他也没有半点儿嫌弃。
只是,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色紧身衣,将他的身形都勾勒了出来,宽肩窄腰,英气逼人。
可就是这样俊美颀长的身形,却用一张淡粉色的帕子蒙面,反差才越强烈。
但好在这用夜明珠照明的密道到底不比外面,光影暗淡,倒也不算太突兀。
阮南枝正想说话,然而,下一瞬却见洛司寒抬起手指放到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
阮南枝才发现地上的两人要醒了。
既要隐藏身份,可她的帕子被洛司寒拿去了,身上也没有别的遮挡面容的,阮南枝正想着自己还是该找个地方悄悄躲起来在暗中窥探,下一瞬她眼前一黑,就见洛司寒拿了他的一方素白绢帕递给阮南枝。
可才伸出手来,他又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若是阮姑娘也嫌弃……”
阮南枝嫌弃的是那个假太监,才会因此迁怒到被她擦了手和袖子的帕子。
洛司寒也看出来了她的心思,才主动将她的帕子揽了过去,换了他的来。
他本是一番好意,阮南枝又怎么能拒绝。
她连忙摇了摇头,并接过了帕子,学着洛司寒的样子,快速用那帕子蒙住了大半张脸。
那方帕子上还带着洛司寒身上的草药清香,闻着就叫人心安,也奇迹般的叫阮南枝压下了心底因为先前那假太监而生起的恶心。
她才收拾好,地上的两人正好醒过来了。
那假太监看到蒙面的两人,翻身就要起来触动机关,可他的身子才稍稍一动,还没等爬起来,就见洛司寒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两块石子儿。
他将其中一块儿直接朝那假太监身下某处要害抛了出去。
那假太监还没来得及反应,裆下那二两肉瞬间炸开。
假太监顷刻间变成了真太监。
疼得他出于本能的,就要惨叫哀嚎,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被洛司寒的另外一块石子儿精准无比的砸进了嘴里,直接堵在了嗓子眼儿。
他所有的声音都被那石子儿给挡下不说,连呼吸都提不上来,再加上身下的疼痛,他疼得直抽搐,在剧痛中窒息而死。
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发生的,就连他身边的那女子才刚刚醒来,意识都还没有完全回笼,她既没看到洛司寒的出手,也没有来得及帮上那假太监,等回过神来,那假太监已经身体痉挛不省人事,从头到尾,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这一幕看呆了那女子。
而洛司寒在出手废掉那假太监的时候,他另外一只手就已经揽住了阮南枝的腰身,将阮南枝往他面前一带,避免叫阮南枝看到那假太监肮脏龌龊的东西。
等那假太监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有了生息,洛司寒才放开了阮南枝,转而冷冷扫了一眼已经被吓傻瘫软在地的女子。
“名字。”
那女子一头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奴……奴婢……冷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请阁下饶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意为阁下赴汤蹈火做任何事……”
这番求饶却听得洛司寒一声嗤笑:“你们就是这么效忠主子的?既然这么软骨头,还敢背着主子偷吃,我该说你们贪生怕死呢,还该说你们胆大包天呢?”
他的语气不由得叫这名唤冷玉的女子产生了一丝怀疑,也叫她心中恐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