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了心事,刘掌柜眼神都有些闪躲,但依然不肯承认。
阮南枝却已经懒得同他掰扯:“看样子,刘掌柜的消息不够灵通,这玉芳斋不过是放在姜家老夫人手上两年,就成了姜家的东西,你倒是比你舔的那位主子敢想,前几日我才看过玉芳斋的账本,这几年你贪墨的倒是不少,我还想着过几日再来找你说话,你倒是主动找起我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
刘掌柜的心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阮南枝已经扫了一眼身后跟过来的阿肆:“把他给我送去大理寺,小舅舅自然知道会怎么处理。”
“是!”
眼看着阿肆来拿人,刘掌柜的才反应过来阮南枝说的是真的。
他大声闹道:“这玉芳斋明明就是姜家的,姑娘这是在信口开河!”
咚!
还没等他嚷嚷完,阿肆直接给他一拳头:“放屁!这玉芳斋从头到尾都是阮家的产业,至于你贪墨东西的账本,也早已经送到世子面前了!”
说完,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阿肆简单粗暴地一拳将他打晕,直接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拽着他的肩膀就往外拖。
这一幕看呆了玉芳斋里的一众伙计。
阮南枝这时候才含笑开口道:“说说看,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你们可要想好了再说。”
有刘掌柜的教训在前,众人哪里还敢包庇,当即七嘴八舌地说出了谢四姑娘许了刘掌柜好处,联合起来做局欺负叶青菀的事情。
听到最后,谢四姑娘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哪里还坐得住,当即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沉声道:“胡说八道!你们简直是在血口喷人!本姑娘懒得同你们一般计较!”
说完,她准备带着几个丫鬟转身就走。
不曾想,阮南枝一扭头就拦在了她面前。
到底是走错了事情,而且人证皆在,谢四姑娘有些心虚,她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才又怒气腾腾地看向阮南枝道:“你要干什么?”
阮南枝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番谢四姑娘,直将她看得发毛,才挑眉道:“我在想,我到底是哪里有得罪过谢四姑娘。”
阮南枝走近了她些许。
她个头在姑娘堆里都是拔高的,虽身段窈窕纤细,但气场十足。
这么一对比,矮了半个头的谢四姑娘明显有些怯场,但她面上故作镇定道:“我们都没见过面,何来得罪一说,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闻言,阮南枝勾唇一笑:“是么?”
“可是,谢四姑娘前脚才对我身边的丫鬟不依不饶,后脚又来欺负我的小姐妹,这是何意?我看谢四姑娘很是喜欢送人去见官。”
听到这话,谢四姑娘浑身轻颤,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她一脸戒备地看向阮南枝:“我爹是户部侍郎,你敢!”
“噗嗤!”
阮南枝还未开口,一旁的叶青菀已经忍不住大笑出声:“人家枝枝未来夫君还是堂堂镇北王呢!我还以为多大官儿呢,你一个户部侍郎的爹,倒显得你能耐了!”
“你!”
谢四姑娘气得浑身发抖,但叶青菀说的也没错,她跺脚道:“这些不过是几个下人的一面说辞,就算见了官,你们又能奈我何?”
说完,她猛地推开阮南枝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她那点儿小动作,阮南枝本身可以避开的,可是在看到谢四姑娘几乎要拖到地上的裙摆的一瞬,阮南枝改了主意。
她借着她推搡过来的力度,假装站不稳,顺势往旁边的叶青菀身边一倒,可脚下却已经踩在了谢四姑娘的裙摆上。
嘭!咚!
原本气急败坏走得极快的谢四姑娘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这样一头摔在了地上,脑门儿也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门槛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群丫鬟瞬间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将她搀扶了起来。
而阮南枝这会儿才在叶青菀的怀里“站稳”,还没等摔得头昏脑涨回过神来的谢四姑娘质问,阮南枝先恶人先告状,冷声开口道:“你推我做什么?”
谢四姑娘气得脑袋更疼了,她指着阮南枝就要开口,却见门前光影一暗,有人从外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