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收了纸条纳入袖中,“这是誊写的,原份还在途中,入了京便知会找谁。”
单明也吐出一口浊气,“宁州的水这么深!”
许锦春笑了笑,“不深,圣人能派顾大人亲自来?”
锦春转头看向顾大人,“大人会武还与裴敬被抓,可是另有打算?”
“嗯,既然他们都不知本官不会武,那便不会吧,衙门干不干净大牢最能体现。”
话毕有些歉意和心疼看向裴敬,“是我考虑不周,差点伤了裴敬。”
裴敬摆手,“既然我是皇城司的一员自当一样,你们能做的我也可以。”
单明朝裴敬颚,不愧是皇城司第一仵作,值得敬重,这觉悟,天生的皇城司人。
怪不得皇城司总部凡认识裴敬的不由都十分有好感,不娇柔做作,狠起来比男人的都狠。
她宁州大牢杀了四个衙役自己也听说了,不会武,一把验尸刀能杀四个男人,是个狠人。
怪不得得顾大人重视,有脑子,有手段,能力还不差,若是个男子,自己都想拜个把子,这裴敬对胃口。
皇城司只服两种人,有能力的人和狠人,裴敬恰恰就是个有能力还狠的人,怪不得人缘好,提起个个不做声,只竖起大拇指。
这种人,做女人可惜了些!
“一路上,我和顾大人受了伤,走的慢,若不是后面遇上别人同行,怕来宁州还得耽搁……”
两个人突然看向裴敬,顾桓浅笑。
“大人们聊什么呢?”
裴敬笑了笑,“回唐大人,跟单明和锦春大哥聊一路艰辛呢,俩人好奇,大夫走了就追问不止。”
许锦春点头,“难得重逢,正交流我们分开后各自境遇。”
她反应倒快,听觉这么灵敏吗?自己习武都没察觉。
单明看了一眼裴敬,笑了笑点头。
蔡与推着轮椅过来,“新去街巷上买的,这才耽搁了。”
唐松信叹气,“都怪下官办事不细致,这才导致顾大人与裴姑娘受了难,我等愧疚不已。”
“那田双是汴都有名的二流子,下三滥,平素就街巷敲诈讹人,支钱那厮与他相熟这才错拿了二位。”
“好在那衙役已死,也算出了口气,田双那厮下官也替大人处理了,大牢派丁同知去查了,明日应该就可无虞。”
全恩告罪,“是我身为曲使未协助好唐大人,全恩心中有愧。”
顾桓手放太师椅靠上,修长分明的手撑着头淡淡看向几人。
“处理好了就行,奉命来考察宁州灾后恢复情况,主要是去上清观看看,衙门的事儿我不太想插手。”
唐明信愣了一下,眼下之意他们是来考察的,衙门的事儿他不管,但别让他真插手。
他本意也是装装样子,要真让他插手宁州衙门,那还得了,他们宁州表面没问题,若惹恼了顾大人回京怎么跟圣人回禀还不是他说了算。
洛州换了人,被查出贪污受贿就是因为得罪了顾大人,他可不想还未能入京就栽在他手上。
洛州的事儿当时给了他警醒,他们不傻,可没留什么账簿,给别人留下把柄。
况且上头也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
“是,下官会尽快处理好的,往后也关注后方协助。”
“同牢房的那女的和老妇人犯了何罪?”顾桓突然想起,顺嘴问了声。
洪吉赶紧出来解释,“那女人叫姓陆,生活后受虐待,直接杀了满门,这才被抓,那老妇人是叫牛婆子,被伤了钱财,当街一榔头打死了偷钱的人……”
好家伙,都是有故事的人,她能灭门,怎么还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