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春眉头紧锁,她说的这般轻易,其实没这么容易吧,她又不会武,当时害多害怕,若是没有防身的她面临了什么可想而知。
许锦春不由也冷了下来,这宁州从上到下都烂到根儿了,怪不得顾大人致歉,他怕是猜到了。
皇城司其他几人面色皆是难看。
唐松信押解这支钱跪在地上,愧疚又懊恼,“是这卑贱的衙役胡乱抓人,又替了令牌这才令顾大人和裴姑娘蒙冤,请顾大人责罚。”
支钱愣了愣,怎么跟说的不一样,不是说自己得罪了顾大人,御下不严企图辱了裴姑娘清白,让自己来赔罪吗?
这是什么意思?
唐松信见支钱愣,踹了他一脚,“还不把令牌还回去,皇城司总指挥使的令牌你也敢贪!御下不严,还企图欺辱裴姑娘,你胆子还挺大啊!”
被踹了一脚,支钱回了神,这时才感觉害怕,这是皇城司总指挥使的令牌,那他真是最近传闻来宁州的钦差大臣?
他把钦差大臣抓了,还没了他的身份令牌,也就是说那女人身份也是真的!
牢中女子没几个能活着出去的,长的漂亮的给衙役玩玩他知道,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确实长的不错的自己也会吃一口,这女人抓进来知道肯定也要来一遭,加上她凶狠,直接杀了那两人,加上抓她时又毫不畏惧的杀了俩人。
他寻唐大人,唐大人叫别苛待也别搭理二人即可,也就是说,当初递令牌给大人确认的时候他其实是认出了钦差大臣。
故意借自己的手折辱钦差大臣,他再上演一出毫不知情。
怪不得全大人寻自己的时候提醒自己好自为之,他承诺会安置好自己家人,他们这是已经知晓了自己后路。
只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支钱掏出令牌抖着身子递过去,“草民知错了,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饶我一命。”
“本官的玄铁令可好用?”顾桓嗤笑看向支钱。
支钱看了一眼身后几位大人,心一横,“钦差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当日我拿令牌寻了唐……”。
“噗~”
支钱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胸口的短刃搅动了一下,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边慕闻抽出短刃跪在地上,“此子所为,我等皆不知,确有失察御下不严之罪,此子还企图挑拨关系,死不足惜,下官冲动所为愿意负责,请大人责罚。”
说完边慕闻放下匕跪的恭敬。
唐松信松了口气,差点被他说出来了,还是边慕闻这厮反应快,吓死自己了。
顾桓冷着脸,把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唐松信看着顾大人周身冒着寒气,眼神冰冷,皇城司其他众人站在顾大人身后,神色也都不太好看。
他不敢言语,他们还是策划不够细致,目前太过被动了。
除了唐松明,其他人一个个跪在唐松明身后,形成了对待的局面。
在宁州众人在威压下越来越忐忑不安,心跳加快时,顾桓浅笑,“都起来吧,不知道是谁的衙门,这些老鼠屎唐大人该清理了。”
“此次非大人所为,锦春说的没错,这次便作罢,出去再说吧。”顾桓拉起裴敬的手转身离开。
皇城司几人连忙跟上。
唐松信朝身后众人抬了抬手,“这里晦气的紧,赶紧出去吧。”
“顾大人对这女下属似乎不错,见她确实受顾大人重用,如今受了惊吓,好生宽慰一下,女子嘛,多送着头面饰,”唐松信叮嘱几人。
其他人应下,赶紧跟上皇城司几人的步伐。
为什么觉得不会是男女之情,不为别的,因为女仵作,还是得到认可的女仵作,加上牢中杀人果断,除了那张脸哪里还有半分女子之感,行事作风,没有半分女子娇柔。
顾大人什么人,没这么饥不择食!
他唐府府邸随便一个丫鬟都比这裴仵作有女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