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和裴敬你们又不曾见过,无碍,顾大人虽面冷,也不是不讲理的,唐大人不必紧张至此。”许锦春扫视一眼浩浩荡荡的众人,顾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吓人吧。
支钱得支二人身份早就吓得紧,之前几日只是猜测,如今证实,自己又得罪了人,他早就心如死灰了。
越往里,许锦春几人眉头越紧,看到已经不能称之为牢房的牢房和坐在牢中面无表情的顾大人。
许锦春几人来不及奇怪,赶紧迎了上去,“顾大人,可有事?”
顾桓看清来人,没有说话,唐松信带着众人稀稀拉拉面前跪了一地。
“宁州知府唐松信见过顾大人。”
“下官有罪,有眼无珠,不识大人,让大人蒙受不白之冤是下官罪过,请大人责罚。”
“请大人责罚。”看向跪了一地的众人。
许锦春叹气,“这段日子,他们也忙里忙外寻大人并非有意。”
顾桓似笑非笑看向唐松信,“唐大人当真不知?”
许锦春几人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顾桓冷冷瞥向唐松信,他抬头看向顾大人,一眼被看穿的感觉格外清晰,后背不由出了冷汗。
唐松明赶紧掏出令牌,朝裴敬递去,“下官收到这种令牌,才不敢确实那人真是大人,是底下衙役贪图没了真的,导致大人受苦,是下官之错。”
顾桓瞥了一眼劣质铁块,若非见过真的,如何能仿制这般像。
“你若未见过,岂非大致无二?”顾桓停下步伐似笑非笑。
唐松信一怔,顿时后背凉,毛骨悚然,不由抖了抖,在想如何圆回来的时候便听顾大人开了口。
“那便是那役卒贪了我令牌,拿假的糊弄大人,这才造成误会,唐大人御下似乎不大行。”
唐松信赶紧颚,情真意切,懊恼不已,“正是如此,这令牌我也是昨日才上呈,下官御下不严致大人受辱,大人宽恕。”
这般了,许锦春几人哪里还看不出来,面色也不由难看了几分,径直越过几人跟上顾大人。
裴敬不在此处,定然也是关押在牢房中的,大人这应该是亲自去接裴敬。
几人连忙跟上。
唐松信见几人离开,赶紧起身跟上,回头低声叮嘱全恩,“去把支钱押过来给大人赔罪。”
冷着脸,然后伸手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全恩抿着唇轻点头,退了出去。
众人到裴敬牢房也是一愣,只见裴敬一身鲜血,坐在牢房中间,面容有些憔悴,眼神没有聚焦,机械的擦拭手中小刀。
牢中地面大滩干涸的血渍。
顾桓心头微颤,从那日所见血渍更多了,神色也格外温柔,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然,“裴敬……”
裴敬抬头,顺着光看去,是顾大人,愣了愣浅笑,“大人。”
顾桓赶紧过去,牵起裴敬的手,四下打量,“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裴敬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下手太狠扭了手,出去接一下就好了。”
看向她红肿的手腕,顾桓心头后悔和难受格外的明显,“对,对不起。”
裴敬愣了愣,“我没事,大人不必担心。”
看见人互动,许锦春猜出见人一路应该不易,相互扶持到现在,亲近了些也属于正常。
几人听到顾大人哑着声音与裴敬道歉还是愣了愣,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许锦春见唐松信几人过来了,赶紧出面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眉头紧了紧,“你怎么一身血?”
裴敬低头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干净的地方,笑了笑,“有狱役想欺辱我,顺手杀了几个人,那时候染上的,这里没有衣裳换便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