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救过我一命,汴都遭逢过诬陷也是她替我洗刷冤屈,引为挚友,闻她随皇城司出差途中遇险顺路便来了宁州一趟,多日寻人不得,这才寻上大人帮忙。”白歆看懂了他的表情,只是挚友,不必劳烦自己至此。
果然话落,唐松明反而松了口气。
他原来派帖寻自己实则为寻人怪不得这般大手笔,若有救命之恩倒说得过去。
世家大族,腌臜事儿肯定只多不少,看他神色,当时必定凶险,从未听闻白家少主有腿疾之症,应该就是家族争斗落下的。
“可,皆是小事,今日得见白少主博才多学,后生可畏,难得志趣相投,这般小事自然拒绝不得。”唐松信笑着拍了拍白歆肩膀。
“不知贤侄可有婚配?小女生的娇俏可人倒也勉强配得上贤侄。”若拉拢了白氏,回京后不就多了曾助益,指不定上头那位还得夸赞自己。
白歆苦笑摇头,“谢谢伯父好意,小侄心有所属,且我的婚事自己也做不得主。”
见他坦诚,一声伯父别提多高兴,这小子挺上道,唐松信确实好感刷刷涨。
“不为妻,做个妾室也可。”白氏一族未来的家主夫人,他有这心,自己那女儿也没那能力,他打的也原本非那般意思。
白歆摇头苦笑,“白氏一族嫡系一族,不得纳妾,多谢伯父好意。”
唐松信愣了一下,确实有些大家族嫡系一族不得纳妾,一支而出减少争端为保持家主不衰,白氏嫡系一支也确实未听闻谁纳妾过。
“难得来宁州,与伯父交谈甚欢,过几日楼中设宴邀请伯父前至小酌一二。”白歆儒雅浅笑。
上道,唐松信很满意,他不介意在任职期间照拂一二。
顾大人和裴敬在何处他不是不知晓,白得一笔银票,何乐而不为。
“好,明日我便差人寻寻,也无百分百的把握寻到人,届时贤侄莫怪。”
顾桓浅呷白茶,“无碍。”
唐松信顿了顿,有些犹豫看向白歆,“过几日,我想带知府衙门各位大人齐聚一番,不知春香楼可行方便。”
白歆浅笑,“无碍,知府衙门亲至,蓬荜生辉,这几日我便留下雅间,静候各位大人。”
懂事!唐松信哈哈一笑,几人又闲扯一二这才告辞。
见人已离开,摸了摸怀中银票心情格外愉悦,时间太久确实不妥。
演戏差不多也还收场了,堂堂顾大人什么人物,任由自己关押牢房定然也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正等着抓自己把柄呢。
回去得策划一下如何甩锅也不能没了他的印象。
南虹木着脸,推着白歆出了唐府,面色难看,“当真是贪得无厌。”
白歆笑了笑,“能用钱解决的反而好说,皇城司来宁州了,他好日子也不长久了,咱们不急这一时。”
“回去吧,派人盯着衙门,她若平安,给我报个信儿。”都到了宁州,总会再见到的。
就是不知自己这副样子会不会惹她生厌,白歆摸了摸脸,好在刻意回避,这脸没有伤到。
两人在牢房无人敢招惹,第三日一早,唐松信带着众人苦着脸往大牢而去,神色惶恐。
“许大人,顾大人会不会责怪我等,我真不知道顾大人竟然在我宁州府的大牢。”
要不是许锦春一早寻到唐大人,说顾大人和裴敬兴许在宁州大牢他也不信。
差人描述二人面相,一合计,顾大人和裴姑娘还真在大牢。
唐大人吓的个好歹,还是皇城司几人一番安抚这才稍微好些,一路更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