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秉含住糖，安静的走向盒子。
彩色靓丽的包装纸被他重新捏回了手中。
小禹秉也跟着打开了包装纸，只是那糖果徒然变小了，变得和等比例缩小的小禹秉本该拿的糖果一样小。
知南瞅着小禹秉含着糖揉着包装纸，又抿嘴朝他笑了笑。
知南不太舒服。
他想起刚开始小禹秉抱着那个大大的糖果笑的一口白牙都漏了出来的样子。
如果他吃到了。
一定比那时候还高兴。
“这个，这个。这个。”禹秉动作很快，他似乎半点也不想挨着那堆木头盒子，匆匆游走完就回到了知南身边。
知南摸了摸自己的裤包，下意识想再拿一个给禹秉，但看着小禹秉神色恹恹靠着他的样子，又顿住了。
不该在这，不该在这里给他。
知南收敛住神色，嗯了一声。
禹秉挑出了三个盒子。
高低都有，从顺序看看不出什么，知南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和盒子严丝密缝的羊皮纸。
和整整齐齐对齐边缘的羊皮纸不同的是，里面的内容狂乱而猩红，字体被大面积擦花，依稀辨认得出内容。
——错了，错了，都错了！
和巫玫一样的话。
知南拿出羊皮纸，来回翻动。
“只有这句话。”知南将羊皮纸拿给禹秉。
对方不接，只是探头来看。
“和巫玫说……说的一样。”禹秉道。
“你也听到了？”知南眯了眯眼，“你一直跟着我的？”
禹秉想点头，但他敏锐的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迟疑得瞬间，小禹秉已经代替他给了知南答案。
小禹秉点头如蒜。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知南问道，他顺手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为什么？
嘴里柑橘味的糖果已经化完了，逐渐消散的无力感让禹秉有些烦躁，他凑了过去，闻着知南身上淡淡的柑橘味，浅浅的，却轻而易举的冲散了四周弥漫的腐臭。
“柑橘。”禹秉道。
柑橘？
知南看内容的目光一顿，想到自己满口袋柑橘味的小糖果，有些意外:“怎么喜欢吃糖？”
他想了想:“可以给你，等离开这里再给你，去那个塔都，我来找你。”
那个塔都，应该没有这些腐臭的味道。
“好。”禹秉暗金色的眼睛一闪，“来找我。”
这句话显然给了禹秉无限动力，知南看到小禹秉瞬间生龙活虎了起来，甚至有精力扒拉着他的衣服跟着在看第二个盒子的信。
没错，第二个盒子里，是一封信。
知南粗略扫完，字体娟秀，这是一封自述，像日记，又像是忏悔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