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团:“……”
沈宜团确实有点被这个话伤到了,心里想兰兰怎么这样说他呀。
于是沈宜团自己在杂物房里叹了一口气,想着兰兰这个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叫队友下来的话他还有点怕兰兰把队友一起锁起来了,还是不好。
沈宜团离门稍微远了一些,把那个新年蛋糕摆摆好,靠在墙壁上,抱着膝盖睡觉了。
沈宜团下午的航班回到,一直忙东忙西的,跑来跑去,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现在好了,现在可以顺便睡一觉,等李微澜的情绪过去了再说。
沈宜团就这样慢慢地睡着了,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杂物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小区门口的路灯遥远地传过来,橙黄色的光亮晕染开。
模糊当中,沈宜团好像看到了兰兰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半跪在沈宜团的身旁。
呼吸间,沈宜团闻到李微澜身上没有那股一贯的冷淡香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沈宜团曾经因为心脏手术在医院住过很长时间,对消毒水的味道特别敏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兰兰?你住院了?”
李微澜没有回答,虎口掐着沈宜团的下颌,直勾勾地盯着沈宜团。
李微澜看了沈宜团一会之后,才问:“刚刚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知不知道他在那一刻有多紧张。
“啊?”沈宜团被捏着下颌,说话有些迷糊,“唔……在睡觉。”
“放开我,兰兰。”沈宜团推开李微澜的手,想拎着蛋糕站起来,以为兰兰跟他开的玩笑到此为止。
结果身后再次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李微澜竟然单手把他拎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捆绳子,绕了绕圈,似乎在沈宜团身上比量着。
沈宜团看见绳子立刻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手在后面拨棱着,似乎想从李微澜的拴缚当中摆脱出来,然而却无济于事,两个人的体型差实在是太大了,李微澜单手就能跟铁链一样牢牢地困住他。沈宜团越挣扎就越窒息。
李微澜冷笑:“我说了,我不会放你出去了。你他妈的还想跑?”
李微澜把沈宜团摁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把绳子套到了沈宜团的身体上,一圈一圈,把手腕和小腿都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把两端的绳子绕起来,栓在灰色墙壁的挂勾上。
沈宜团的脖子上还有一条弹力绳,沈宜团的脖颈可以呼吸,但是不能大范围地挣扎。
一挣扎,绳子就会收紧拉力,把沈宜团的脖子勒出一条血痕!
沈宜团:“李微澜,我就是这么带你的吗?三秒钟之内给我解开,还当你是我弟。”
李微澜扯了扯绳子,确认绑死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宜团:“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我哥哥。我走了。”
门再次被反锁上了。
沈宜团呆在黑暗里,试着自己挣扎了一会,不知道李微澜那个臭小子从那里学坏了,绑得这么死,真的一点都动不了。
沈宜团侧耳倾听了一会门外的声音,发现李微澜其实从来都没有走远。
而且过了一会,还会在门外叫着沈宜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