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慌忙咬开男人的手:“救命。”
声音黏黏乎乎带着哭腔,轻易让工作人员止住步伐,他看回来,满脸为难。
“抱歉,我的小雀儿在和我闹脾气。”
男人装成正经人的样子,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衣装,微笑着给出一个体面的解释。
“我不认识他,先生。”路杳着急地喊,“求您了,先生。帮帮我吧。”
他向前挪步,想到躲到工作人员身后。
男人眼疾手快将他拽回,亲昵地环住他的腰身,挑过他的下巴矜贵地吻了吻:“别生气了,杳杳。我和李夫人是故交,这才多和她说了两句。”
腰上和下巴上都很痛,路杳瞪着男人,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了,我会给你补偿的。不要在外人面前耍小性儿,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男人状似宠溺地捏了捏路杳的面颊。
实则手劲儿极大,痛死了。
接着他们撂开路杳,客套地交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先生。没有的事。”
客套过后,男人直白地下达逐客令:“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我和这只闹别扭的小东西,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小鸟儿浴袍松垮,他们独处时将会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工作人员犹豫地看了眼路杳。
在豪华游轮上工作,他对这些有钱人的肮脏游戏心知肚明,被选中的漂亮小鸟们,无论自愿还是被迫,最后的结局都注定是沉沦与毁灭。
可惜了,这么清澈的一双眼睛。
琥珀色的水瞳里倒映着溶溶霞光,工作人员到底是心软了:“先生们,夜里风浪大,为了安全考虑,你们最好尽早回舱。”
仅仅这样还不够。
他补充:“为防发生意外,我等下需要汇报安保主任,让他多派几支巡逻队过来。”
话语里暗含警告,没人听不出来。
男人心中愠怒,面上任保持风度:“还是不必了,我们正要离开。”
晚霞散去,天边染上诡秘的紫。
路杳雀跃了没有半秒钟,就被拦腰抱起,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被男人带进船舱。
工作人员没有跟来。
好在,男人似也被打搅了兴致,没有另找一个角落扔他下来继续办事,而是相当光明磊落地将他带回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
这是上流人的交际所,灯光明耀,乐池内奏着轻柔舒缓的交响乐。
有人看向这边,意味不明地看两眼路杳垂在外边的两条细腿,然后举起酒杯,向这个漂亮尤物的拥有者致意。
路杳面红耳赤地把脸藏进男人怀里。
他不想被这群丑恶的有钱人打量,好似一个用以炫耀的物品,可他无力反抗,能做到的只有不给看脸——
多么可怜、而又无力的抵抗。
偏男人还在他耳边火上浇油:“你应该给他们看看的,这么可爱的一张脸,藏起来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