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
「对对对,张德彪。他与其他玩家拿的是警卫人员身份,这时候正火急火燎地准备潜进研究中心偷病毒抑制剂呢。」
「我感觉,其实杳杳才是这群玩家中最容易拿到抑制剂的人吧?天选身份啊。」
「杳杳这么笨,估计一时半会看不破这场游戏的真相……」
「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游戏平衡……」
入夜,研究中心依旧灯火通明。
宋衍冲了个澡,蹒跚走回自己的睡眠舱,累了一天,他亟需酣畅淋漓睡上一场,恢复精力。
半路上,他遇见关系不错的同事小赵,抬手打了个招呼寒暄道:“小赵,难得见你准点回来睡觉,怎么,沈所没留你在地下加班吗?”
小赵一笑:“没有。沈所说正是研究的关键期,留了路博士在下面,暂时不需要我了。”
他说着话,忽然皱皱鼻子,靠近宋衍。
“怎、怎么了?”宋衍奇怪地摸了摸脖子。
他刚洗过澡,身上应该不至于有怪味吧。两个大男人离怎么近,让他怪不自在的。
“小赵,你……”
“兄弟,你好香。”
宋衍话没说完,就被小赵打断。
小赵脸上浮出一个痴迷的笑容,倏然双眼通红暴起,扑上去咬住宋衍的脖子,歘的撕下一块肉来。
他吃得不亦乐乎。
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兄弟你好香、好香啊……兄弟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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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身陷囹圄。
沈枳说他一无是处,实验报告看不懂,数据分析不会做,留在研究所的唯一用处就是近距离接触丧尸,做些采血、采毛发的炮灰活儿。
路杳信了,于是每隔一会儿就要捏着针筒,被沈枳一脚踢进隔离间采血。
实验体001号、也就是青皮大丧尸也不知有什么毛病,一日里有大半时间都在老实沉睡,偏路杳哆嗦着腿靠近时,它会极其凶恶地醒过来——
先龇牙咧嘴地咆哮一通。
待路杳痛哭流涕地什么“哥哥”“好人”“乖狗狗”全喊了,才会安静片刻,伸着胳膊勉为其难地让路杳采血。
而且脾气极为暴躁。
针头没能一次戳进去,要挨它凶。
采血采得慢了,也要挨它凶。
有时候路杳掉以轻心,眼皮子哭得不够肿,也会挨它狠狠地凶一顿,直凶到小可怜把眼睛哭红了才善罢甘休。
每次路杳哭得眼泪啪啪,它赤红的眸中就会划过一丝心满意足——
满足程度仅次于进食吃肉。
仿佛吃不到路杳,就要专程惹得这团小肉糕吃瘪落泪,才能填满他心底恶劣的欲望一般。